“那么大一个怪物，就按了这么小的一颗心。怪不得它比其他邪神都笨，一点都不会耍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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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璎深深地吸口气。

他拿着一颗机械心臟，不时地摩擦几下。动作温柔到，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柳当燃一个人坐在车厢里等了许久，两条巨蟒才缓缓爬回来。

呢喃到此，声音戛然而止。

等他再出来时，他手中已经多出一个机械製成的心臟。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在讲述完自己知道的一切后，那个清冷的男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于是索性用最后一丝力气，为这些荒废的城市加了一道保护屏障，为母神留下一段早已录好的话。

现在一切异常，都有了解释。

指尖上残留的尚未干涸的血滴，黏在机械之心的外壳上。

特定的问题。

就在这时，湖水中巨大怪物的身体，忽然彻底变成了一具骷髅。

醒来后，就可以通过和它对话，想起过去的事情，了解他熟睡期间发生了什么。

一直阻挡蒋璎进入废墟的屏障，也随之消失不见。

蒋璎试着呼唤几声，又咬破指尖，尝试往屏障上涂抹鲜血。

蒋璎有些茫然地站在火车头上，静静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湖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低垂着头，快速眨动眼睛，努力平复着呼吸。

————

他想的没错，深海邪神早就死了。

“我奉命守卫……”

秦霍安抚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化成巨蟒钻进湖水中。

看到这颗巴掌大的心臟瞬间，蒋璎忍不住轻笑一声。

重重异常让蒋璎怀疑，深海邪神或许很早之前就已经死了。

心臟中央闪起微弱的光，早已录製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播放出来。

它可能是死于病痛，可能是没能熬过无尽的孤独。

与此同时，蒋璎听到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呢喃声。

等状态稍微恢復后，蒋璎伸手接过机械之心。

秦霍一言不发，本就阴柔的脸，此时更加阴沉可怕。

这样母神就能平平安安地苏醒。

也可能是知道自己没办法坚持到母神醒来的那一天。

金属外壳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鱼形图案。

庞大的伤痕累累的骨架散开，骨头落入湖底，沉入淤泥。

“母……神……”

蒋璎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想起在第一次听到深海领主发出的声音时，秦霍说他除了鲸鱼和海豚声外，还听见了机械零件的声响。

蒋璎红着眼眶，脸上还有些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