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心中一动，某个念头生出，随即像春天的野草一样疯长。她不敢抬头，小声应道：“大哥只管去吧，我乏得很，很快就能睡着。”

沉嫣笑起来，伺候她躺下，盖上薄被子，柔声道：“大哥出去处理一点儿小事，很快就回来陪你，别担心。”

“桢桢，以后都帮老公打理出门的衣着好不好？”

维桢‘刷’地坐起来，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芯片。

“我沉飞对童维桢的爱呀，若是能具象化，整个IB1101星系都载不下。”

她自然也是爱沉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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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桢，你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何尝不是在你的股掌之上？桢桢，你可以渡一渡沉飞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妈妈，你原谅维桢，好不好？维桢不是要跟他在一起，维桢心里害怕，想听听他的声音。

似被人在头部重重打了一锤，浑浑噩噩，又彷佛是醍醐灌顶。

沉嫣在她小脸上吻了吻，大步离去。

沉嫣见她肯理会自己，心中欢喜，蹲下来将她一双小手握在掌心，“以后薇薇喜欢大哥穿什么衣服，大哥就穿什么衣服，好不好？”

这也许是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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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感情翻腾汹涌，繁杂，矛盾，乱麻一团，无法理清，她不负重荷地捂住嘴，压抑地抽泣起来。

想见一见沉飞。

沉飞呢？

内室的门再次阖上。

维桢放下手，又抬起，最终仍是垂下来。

维桢抹了抹脸上的泪，夷犹地点开芯片的全息界面。

猝不及防记起当日沉飞强迫她口交之后，讨她欢心说的话。当时委屈得无以复加，彷佛天塌了一般，回头一想，已心境大异。为所爱之人做这件事，心里其实是有些愉悦的。正如沉飞与蒋晗熙，总是乐此不疲地用嘴为她放松。归根就底，只是因为爱她，希望她也能在欢好中得到些乐趣。

她伸出手指，指尖触及界面，微微一抖，猛地收回。

母亲方瑾儒端丽冠绝的脸容映现脑海。

“薇薇？”沉嫣捏了捏她的耳朵，眼神担忧中带着一丝探究。

……

维桢心神大乱，不愿与他纠缠，便点头道：“好。”

维桢惊骇抬头。

沉飞……

一声叹息不期而至。

起换衣裳。

一身杜若色的西装将他衬得面白如玉，长身鹤立。维桢赞了一句，“大哥光彩照人。”沉嫣乃大世家嫡出，剪裁繁复华丽的服饰十分彰显他的贵公子气质。

“童维桢与沉飞，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不离不弃，好不好？”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的哀乐，全在桢桢一念之间。”

沉飞与晗熙哥哥一再告诉她，他们很爱她。她听在耳朵里，却不曾怎么往心里去。等她有了深切的体会，一切彷佛都来不及了。

“桢桢，我爱你。沉飞这一生，绝不负你。”

无论过去还是将来，母亲都是她最爱的人。

“自你登舰，干扰器就开启了。”

“也许在其他人眼内我位高权重，富埒王侯，但是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人，祈求你能施舍我一点爱情。桢桢，你才是我沉飞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