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老。”

自己以前可能想错了。

“昨日结界裂开，衝在最前的，是我的师兄们，还有我的师姐。”

他狠狠磕了几个头后，这才哽咽开口：“许长老，三师兄的无情道毁了，和我有关系，您可不可以网开一面，惩罚我?”

如果有一日自己犯了大错。

步云姗眼泪掉落，惊讶地看过去：“娘……”

正道和邪道，向来水火不容。

温星眠几乎不敢想象，步清焱是否还活着。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戒律阁最严守律己的母亲，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师姐，不要急，我们先去找许长老，劝劝她。”

步清焱肉体凡胎，背部定然已经皮开肉绽。

许素冷冷一笑：“没想到啊，折寒教出来的弟子，居然是这幅德行！”

一旁的步云姗跌坐在地上，“怎么试炼场的结界偏偏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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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许素冷声道：“我这里也是你们能随意闯的?”

“四大门派的弟子，挤破头想要入我师尊门下，怎得到您嘴里，就被贬的一无是处?”

温星眠扶起了步云姗和桑立，却倏地发现步云姗掩在袖子下的左胳膊沾满了血。

而许长老正坐在主位上翻看卷轴。

温星眠闻言拧眉，眼中闪过一道戾气。

许素道：“从今以后，你们不需要再跟着萧云醒了。”

桑立快步走过去，扑通一下跪在许素面前。

温星眠面无表情看她：“您觉得乖巧的弟子，一遇到危险，如同缩头乌龟一般。”

到了戒律阁，大多数弟子正在抄写书文。

许素猛地一拍桌案：“折寒就是这样教你们的?你们要不要脸！”

戒律阁的戒棍带着细密的倒刺，平常打上二十下就已经算是重伤。

血肉模糊的伤口泡在污水里……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

温星眠眼神彻底暗了下来，他抬脚缓步走过去，和许素只有一张书案的距离。

何况是五十仗。

而无念之巅的水牢，那些水，可都是无念之巅路上的积水流下去。

他的师尊，大概率还是会像水中的“上一世”一样，杀了自己?

没来得及问，步云姗带着二人来到了戒律阁。

“我、我小时候被打习惯了……您可以打我，只要您不再生气……”

“一心沉溺于情爱，这样的人，什么都做不好！”

“两个男人，并且还是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