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就想好了，长痛不如短痛，此生此世，他都不应该出现。

罗浸月看见这一幕，忘了自己脸上的伤，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来。

们都赶走的衝动。

慎行主持并不打算给他们太多时间闲聊，趁着无人注意，又转动了手中的佛珠。

少年的啜泣声还在耳边回响，顾辞暮心揪的很厉害。

“顾师兄，你别傻了，我们两已经绑在一起了，要死一起死，你要是还说这样的话，我可就不会原谅你了。”

谁都没错，谁都有错。

叶远歌年纪还小，以后还有很长的时光走下去。

要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无事之时逛逛集市，看看风景，那该多好啊。

“顾师兄，你什么时候来见我啊……”

恍惚间，血珠飞溅。

叶远歌扑过来，害怕顾辞暮又会像三年前一样，在他面前失去气息。

扬起头来时，嘴角已然渗出了鲜血。

“顾师兄——”

然而思念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情不自禁就会跟过去。

可是他的远歌一点都不快乐，戏台喧嚣，人山人海之中，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是啊，是我喜欢的人，很多人都说他死了，让我看开一些，但我总觉得他还在我身边，只要我找的再仔细些，肯定会找到的。”

顾辞暮记得，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发了疯似的想见叶远歌一面。

“顾掌门迟迟不肯下手，既然如此，我就替你清理家门了，祸害不除，人间必有大患。”

但是他不能，今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顾辞暮安全带走。

顾辞暮面对此情此景，想到的是割舍。

“顾师兄，你还好吗?”

叶远歌去江南时，他就坐在远处的船上，告诉自己能见到就该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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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行主持收回佛珠，满意的看向顾辞暮。

叶远歌面对此情此景，想到的是保全。

叶远歌的呼喊声很清晰，惶恐之际，什么也说不出口。

顾洪脸上仍然有不忍，但他始终没有动作。

对于顾辞暮而言，只有叶远歌三个字能够打动他了。

上天总是公平的，给了他二十年的顺遂，过后也可以轻易夺走这一切。

顾辞暮将叶远歌推开，自己生生受了下去。

篝火前面，他听得很清楚。

“远歌，你不要管我了，好好的活着，要是有机会，下辈子还能遇见你就好了。”

他不能陪着一起到最后，已经很愧疚了，现在还要让他跟着一起受世人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