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暮依旧站在原处，不肯走动。

，笑的猖狂：“果真是被带回去太久了，见了我都不认识了。”

听到这句话的叶远歌相当震惊，顾洪不是他亲生父亲就算了，如今还要告诉他，他不过是活得像人，其实本质上还是嗜血的魔。

“我若不是人，那又该是什么?”

顾辞暮松开手，执起浸月，直直的指着这条赤龙。

赤龙本性张狂，自以为已经道破真相，然而摊上不听话的顾辞暮，更觉得愤怒。

赤龙的怒气消去了一些，他摇了摇尾巴，又带起水波翻涌。

现在自己看到了，联想到顾辞暮二十岁成仙的事情，这已经不是天赋异禀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收回了浸月，补充道：“我二人对赤龙潭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寻找梵海宫的一位主持，如有打扰，还望你见谅。”

“他是养我二十年的父亲，教我修行以济苍生，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顾辞暮表现得相当镇定，赤龙又把头往前探了些：“你本就不是人，若不是顾洪捡你回去，岂止是这样资质，成仙更是不在话下。”

“殉葬?你在说什么，能不能再说清楚一些?”

“你这小子此时不听，将来被人卖掉也是活该，你以为顾洪为什么单独捡你回去，他日萦世降临，你若死了，他们才能谋求一方太平，对于他来说，留下你的意义就是殉葬。”

赤龙生气的时候，外头会卷起巨浪。

短短几句话，叶远歌听的发懵。

“我生是万剑宗弟子，死亦如此，身旁之人乃是毕生所爱，容不得你践踏。”

赤龙鼻腔里传出冷哼声，“以后你会知道的，趁着现在我点化了你，就此把你身边这个庸人杀掉，到时候，莫说是成仙，这人间岂不是都在你掌中。”

一般有个神兽这样说话，那么多半会引发一段关于身世的纠葛。

叶远歌偏头看他，见他少年模样，意气风发。

好在人家的心理素质不错，并没有出现反常行为。

“你真是顽固不化，他日殉葬莫要忘记今天之言，至于你所说的主持，已死之人，无需多提。”

叶远歌有种不好的预感，起先看书的时候他猜到顾辞暮会有金手指，但作者一直没交代。

“这俗世多的是想成仙之人，但凡夫俗子，哪能抛弃七情六欲，并非都与你一样，生来即非凡物，生来而有意义。”

顾辞暮不是人?

“赤龙前辈有话可以直说。”

叶远歌担心顾辞暮想不开，又用了些力，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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