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霜没回答，但这沉默其实就已经是答了。

暮，原书中说的明白，心怀大义，降妖伏魔。

叶远歌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相对而跪，行了三拜。

第二个就是原身了，不顾一切阻拦顾辞暮的行动。

哪怕后来遇见了别人，过不去心里的坎，亦无可否认，他最爱她。

“我明白了，总之多谢你告诉我，我强撑着活到如今，原来只为了一个答案。”

“新雪啊，我们做错了事情，就得受到惩罚，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有情人蛊在，你可能会陪我一起去了。”

“所以如果我不动手，你还是会娶她，对吗?”

也就是在这一刻，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虚无。

难怪这几日无霜一直没让她去看何清婉尸体，明白原委的靳新雪心塞的不行。

眼前是熟悉的碧秀山庄，还没适应过来。

天光破晓，叶远歌在曙光之中，紧紧牵着顾辞暮的手。

这句话刚刚落下，体内的蛊虫撕咬着，疼痛开始蔓延。

“结界破了，我们该回去了。”

她伸手去扶他，碰到无霜脉络之后才知道，他是真的时日不长了。

“我懂了，你愿意救她，却想让我跟你一起死，对吗?”

靳新雪面如死灰，正准备离开，无霜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突然衝过来一个不明物体，将他从顾辞暮身边带离。

靳新雪就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原委，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以你夫君的名义，给那些被伤害过的人，包括你在内，郑重的道歉。”

“我是想救你，这是我们欠她的，咳咳……”

一抬起头，对上顾辞暮的眸光，隻觉得心跳漏掉了几分。

此时此刻，她无比确定，无霜终于爱上了别人。

“好，下辈子我保证清白的嫁给你，只是，你不准喜欢别人了。”

无霜的手覆上靳新雪手背，凉意慢慢渗出。

叶远歌跟顾辞暮也赶紧凑了过去，想要施些灵力救人，怎奈无霜施了一层结界，没让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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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新雪愣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靳新雪还是做不到完全弃他不顾，急的眼泪都要往下掉。

无霜担心她心里难受，强撑着站了起来。

“无霜！”

“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啊。”

“你救了她，是吗?”

他们未曾行过夫妻之礼，可是眼前这个姑娘，是他从十五岁就想娶回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