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她大脑还保留着几分清醒，知道演戏要贯彻到底，所以她此时究竟应该表现出难以置信，还是喜极而泣？

“您……可……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在她对即将被逐出师门的无限期待中，又过了好一会儿，久到她都快憋不住想要抬头看容知韫一眼时，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

他该不会揍她吧？

他给了她一个十分僵硬的拥抱，她瞬间身体僵硬。

不会吧？！！

然后，他触感柔软却冰凉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

“离开您之后，我的心就像空了一个大洞，然后我遇到了他，我试图用他来填补这个洞，可惜再见到您，我才知道无济于事。”

一触即离，速度快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花昭昭猛地抬起脸，眨了眨眼，终于挤出一点泪光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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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知韫垂眸看她。

“师尊……”她极度迟疑地开口唤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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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知韫抬起手臂，轻轻地环了她一下。

“我成全你。”

而且她还不动声色地给他拍了个马屁，人家是暗恋您太痛苦才想跑的唷，所以万一真要罚您老人家下手轻点噻。

他就说了一个字。

“师尊您的意思是？”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花昭昭感觉就跟被雷劈了一样，外焦里嫩。

她怕说实话，不仅不会被赶出去，反而会被加倍逼着修炼。

花昭昭摸着自己的唇，整个人都是麻的，她跟个游魂一样从殿里飘出来，如同做了场荒诞离奇的梦。

“过来。”他又道。

“因为徒儿爱慕师尊已经无法自拔，如痴如狂，内心饱受煎熬和折磨，实在……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故意捏着嗓子装作哽咽，然后捂着脸嘤嘤呜呜地哭起来。

“那你为何跟别的男子在一起？”

果然，容知韫发现了她逻辑上的漏洞。

成全是什么意思？

她可真是太聪明了！

不会吧？

已经确定好方案，花昭昭从善如流地答道。

“昭昭，你以后不必再痛苦了。”他道。

她还怕表情不到位导致露馅儿，所以装作羞愧得将脑袋几乎埋到胸前，其实心里美滋滋地想，有如此罔顾人伦大逆不道的心思，肯定会被逐出师门了吧？

好是什么意思？

花昭昭其实挺遗憾不能抬头欣赏一下他此时的表情，是不是终于不再是那一成不变的冰冷严肃。

容知韫非常缓慢地低下头，花昭昭非常僵硬地梗着脖子，俩人间气氛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而听到她的大胆表白后，容知韫沉默了好久。

花昭昭依然懵逼。

不知为何，花昭昭觉得吻完的一刹那，俩人都松了口气。

花昭昭有些愣愣地走到他面前，但容知韫依然是冷淡脸，她实在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当时的花昭昭望着容知韫那张冰雕雪塑般的容颜，小脑袋瓜灵机一动，冒出个绝妙的点子，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