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不完全讚同凤襄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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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柳的心肠属实是黑到没朋友，为了解散你们宗门真是操碎了心啊。”凤襄絮絮道：“难得秦云盏心思坚毅忠诚，肯陪你和九重仙尊渡过难关，九重仙尊真是捡到宝了，你们俩可得好好待他。”

那只是一根小小不起眼的枯枝。

“他能提剑破开我的炼气印。”师云琢说：“可我和你一样，看不出他的修为。”

师云琢凝眸，眉峰不由自主的压向冷峻的眉骨。

六隻辟邪追得少年穷途末路，仿佛秦云盏是什么极凶残猛恶之物。

“秦云盏既来，便只能是箫下隐的人。”师云琢的嗓音微沉，带着些许独断冷意，“我自是不会让鸣鼎剑宗称心。”

“也是，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凤襄的神色微有肃然说：“云琢，你多少得警醒些。”

难道秦云盏身上有什么足以激怒辟邪石傀的东西存在？

提到这个，师云琢略略虚浮的瞳光终于落到了实处。

师云琢想了想。

“不会。”师云琢说：“顶多炼气后期。”

比起要让箫下隐解散，柳吟川更想要做的似乎是另外一件事。

“我想，秦云盏需要一把剑。”他沉吟道。

这个目的在刻意遗落红枫笺的事件上显得昭然若揭。

但落在秦云盏手中前后，却仿佛施展出了无穷的力量。

他想起了他与秦云盏初见的那一天。

句人话。”师云琢道：“猜得没错。”

“连你也看不出来？”凤襄的表情由讶异变成了惊恐，“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真的是大乘期吧？”

“他心眼儿不坏。”师云琢抿了抿唇角，淡然出声：“我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

“我总觉得他与剑有些不解之缘。”师云琢轻声说：“兴许就是有一些事你我不知道，孤陋寡闻罢了。”

——得到秦云盏。

师云琢没有吭声。

“我一向很犀利的。”凤襄深感不解，又愤慨道：“如此釜底抽薪，柳吟川就这么见不得箫下隐再收到一个弟子吗？”

七星六兽台上的辟邪石傀虽说不是多么聪明的活物灵兽，但胜在拥有一种古老的通灵印迹，当初桑止游历四方，便是看这稀罕石材浑然天成，可感阴阳，玄妙高深，才特意将其雕刻成石傀镇山，因此这些辟邪石傀感知灵敏，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混沌妖邪。

“剑？”凤襄不解道：“几个意思？”

“对了，他的修为你看明白了吗？”凤襄道。

——那就是一把剑。

“那为什么会如此？”凤襄费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