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就好了，我没事"

染沉得到允许，迅速地走到云浅身前，目光柔和又夹杂着心疼，轻声问他:"你哪里不舒服？"

他用水灵珠探了探云浅的情况，他除了原先的内伤还未痊愈外，幸得并无增添新伤。

沉溺中的云浅，似是听见了他在喊自己的名字，心门像被骤然扣响，纤长的睫毛轻颤，似是在眷恋什么般睁开了眼睛。

染沉压下眼底的几分无奈，将云浅扶起，那人几乎没有重量，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你可不可以扶我去边上，我有点冷"如何会不冷，虚空池常年结冰，今日不知为何结界突然被打破，冰块融成冰水破池而出。

染沉也并无多问，当下是云浅的身体重要。

"我不是让你别惹圣君生气了么？你怎么不听话？"染沉眉目微沉，伸手捋过云浅额前的散发。

他已失去了泅水的能力，他方才差点溺毙，没人能了解当时他心底的恐慌，他害怕死亡。

云浅擅长水性，无论是多深多急的水流，他都可以游刃有余地驾驭，如今这般模样，实在出于夜君离的意料，怀中的人儿似是溺水般窒息了。

"云浅！云浅！你给我醒过来！你马上给我醒过来！"

"染沉，将他带回去，看看火炎珠有没有影响！"夜君离的眼神森冷，交代完就离开了。

"我我以后不会了"云浅难过得不想再作过多的解释，他没有故意惹夜君离，是夜君离不肯放过他。

一滴温湿的液体从云浅眼角滑落，幸好与脸上的水珠混为一体，没有人觉察到他的难受。

"你是不是不会水？"染沉问道。

这是染沉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夜君离失控的样子，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脸上，竟不可思议地多了几分不常见的柔和。

云浅的嘴脸扬起浅浅的弧度，但那笑容中除了一点点慰藉，还有一丝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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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点了点头，笑得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

突然就不会水了

声线充满克制:"你别装了！给我醒过来！"

"我扶你回夜殇宫休息你别害怕，圣君也怕你丢了性命"

他望向云浅的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怀念的情绪，但下一秒便移开了目光。

见云浅并无生命威胁，夜君离的理智才渐渐恢復，把他从自己身上扯开，态度依旧冷漠:"我劝你，别企图用死来威胁我！"

虚空池离夜殇宫很近，染沉却跟云浅走了好久好久才抵达

云浅的脸上有他无法细看的情绪，似乎多看一眼，心口就多揪紧一分。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