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晚很不同。

沈惊瓷没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又啊了声问：“为什么？”

他的呼吸声很沉，但像是有一种预感，陈池驭动了，缓缓地。

“恰好你进来了。”

深邃危险的眼眸又抬起，眯起眼的审视在她身上。

陈池驭挑眉，反应了会儿，才点头，拖着腔哦了声。

心中的烦躁不动声色的在加重，但还是压了下来。

陈池驭还是那个混不吝的样子，长腿敞开着，双手环在胸前，歪着身子笑得不怀好意。

想起了昨天那个黄毛口中刚开始的局。

又过了几秒，他松开手。

他下巴微扬，无所谓的示意：“行啊继续，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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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咬着唇迎上陈池驭看着不善的目光，解释道：“我刚刚准备走了的...”

一脸你们亲，我继续睡的样子。

他抬手，卫衣袖子往上跑了一截儿，露出的手腕上浮起凸显的青筋。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高挺的鼻梁，疲惫的捏了捏。

陈池驭舌尖烦躁的抵着腮，声音模糊：“早知道你在啊。”

沈惊瓷蜷缩的手指搭在桌沿：“我...”

“帮你赶走了还跑什么？”

身后传来的声音突兀，制止了沈惊瓷刚触碰把手的手指，她诧异的回看他。

陈池驭垂着头，眼睛闭的。沈惊瓷轻轻地穿过中间的长桌，最后看了他一眼，还是觉得先走比较好。

肾上腺激素不再因为外因飙升，沈惊瓷现在很冷静，也知分寸。

只是绕到他身后时，似乎闻道一股很淡的酒味，不难闻，还有种微醺的感觉。

旧电影中的慢镜头，他没有情绪的眼神掠过她的方向，掀着眼皮一寸寸向上，最后停在她的眼睛上。

说完，陈池驭仰头，后脑勺抵在窄而硬的椅背上，他身子往下滑了一寸，胳膊没动，旁若无人的闭上了眼。

陈池驭终于直起身子，情绪缓过一点儿了，散漫下来，不像刚刚那么冲。

是真的无所谓。

他看着心情一般，还有一种恹倦。

沈惊瓷却仿佛生根，一步动没法走。

兴许是直白的话语唤起了前面两个人的羞耻心，也可能是他们没有想到陈池驭比他们还不要脸。

陈池驭没发现她。

她安静的看着他，在只有两个人的教室。

见到是她时，眼皮一跳，凸起的喉结很轻的滚动了下。

“带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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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语气没有波澜，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

人走了陈池驭都没动。

女生的嘴唇通红，被揭穿的脸红了滚烫，抓住了自己男朋友的手。

“就不那么容易的放他们走了。”

他的瞳孔漆黑，红血丝看着疲惫，放空涣散的眼神缓缓聚焦。

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陈池驭眉拧的紧，此刻费力的睁开眼睛和她对上。

一下就看到沈惊瓷那双干净的眼，此时盛着他的身影。

好久，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了刚才的放浪，轻咳一声。

两个人对视着，教室中的灯没有全开，恰好就是靠墙这边明暗在中间分出一条斜线，躺在桌角，划过陈池驭灰色的卫衣。

还没怎么醒的感觉，有些迟钝。

“你怎么在这？”

周围的椅子受到牵连，哐哐一片被甩上。

陈池驭哦了声，带着不明显的鼻音，想起自己半句话没说完，松散的补充上。

怪不得和宿醉的一样。

沈惊瓷听清了这句，但是等了会儿都没见下文，不由得问：“什么？”

他没说话，沈惊瓷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都说自己要走了，似乎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男生也没想到，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嘴里没忍住的骂骂咧咧，但因为理亏，看陈池驭又不好惹，站起身来拉着女生就走。

言出必行，出口的话里外意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