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安区，裴忍抱纪玉霖进门。

纪玉霖微浑的脑子很快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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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忍事务忙，许多时候都由纪玉霖陪伴两方的长辈。他细心温柔，体己话哄得谁都开心，裴家两位长辈早就把他当成的另一个儿子看。

只因为是面前这个人，所以照着心里的直觉要就好。

“霖霖，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男人没露出失望的神情，只是习以为常，这次不行，下次再求也好。

裴夫人摆摆手：“早点回去休息吧。”

妈的还担心对不起纪玉霖。

裴忍白天要忙，他舍不得让对方独自在家里。

纪玉霖确定裴忍整宿没睡，他把手放在裴忍额头，捧了对方的脸担心问：“为什么没休息？”

他惊讶睁眼，很快对上男人一双熬得微红，深邃认真的眉眼。

他们的每一次亲密，每一场对话，对视的眼神……总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不需要太多铺垫。

裴夫人笑得开心，自己儿子都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有想法。

天蒙蒙亮，纪玉霖习惯性往旁边挨了挨，是空的。

能说是突然的，却也没有太突然。

老宅离澜安区和武装军区很远，换作平常纪玉霖肯定留宿。

裴忍看他看了大半夜，后半夜时才莫名泛起紧张。

男人长出来微少的胡茬刮着纪玉霖的手心。

裴忍：“……”

裴忍牵起纪玉霖，两人和长辈招呼过就离开老宅。

裴夫人舍不得放纪玉霖回去，可当裴忍来后，见着自家肃沉冷峻的儿子，裴忍虽然没说话，眼睛却没离开纪玉霖。

深夜纪玉霖觉沉，或许做了个好梦，酒窝隐隐出来。

没等他开口，纪玉霖苦恼地捂着眼睛：“你怎么把我的话抢了。”

纪玉霖在车上把午后和裴夫人说话一字不漏地和裴忍说了个遍，没到家就挨在背椅睡熟。

小时候裴忍不止一次像此刻这样抱起在途中睡着的纪玉霖回家，时间来来去去，从年少至而立，从小抱到大的人似乎没怎么变，他拥有一辈子。

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裴忍早晨醒时同样对纪玉霖求过婚，包括今天也一样。

裴忍反握住纪玉霖两隻手腕，单膝曲在地毯前，像一隻高大的野兽像他的爱人臣/服。

裴忍想要，所以他开口求婚。

他呐呐：“啊”

而且……光是分开的这个下午，他已经很想很想这个男人了。

裴家老宅，纪玉霖跟两位长辈用过晚餐又闲聊一阵，他把上次买的礼物拿出，分别送给裴夫人跟裴老先生。

裴忍语气认真：“我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