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见她比方才沉默许多：“你怎么不开心？”

唐瑾瞥了眼的手上的鲜血，状若未见道：“无事。”

花虔怎么也没想到这伤是唐瑾自己作的，她取出药盒，小心翼翼地为唐瑾褪去层层染血的纱布，入眼便是狰狞的伤口。

花虔见他主动问起，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同你相处。”

她顿时眉头紧皱：“这么严重，你怎么会受伤呢？”

本是想要让花虔瞧见后知晓心疼他，没想到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分去了花虔的注意力。

唐瑾道：“我自然相信你。”

是因为他想要发泄。

“你的手怎么了！”

“好了。”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为什么要以那种极端的方式杀了那个人？他是想要救我的，就算你想让他死也不至于如此。”

花虔缓缓道，“唐瑾，昨天我知道你来救我，所以选择留下来，你应该相信我。”

唐瑾显然对她的话不解：“我们如今就很好。”

唐瑾此时有些懊恼，原本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但他在进屋前将伤口再次挣裂。

忽然，她想起昨夜唐瑾执刀杀人的场景，顿时哑了声音，隻低着头专注地为他撒上药粉，重新包裹上干净的纱布。

愉悦？

唐瑾是个绝对的疯子，但是他平日里伪装成谦谦君子，待人和善温良，即便是玉机门朝夕相处的同门弟子都挑不出丝毫破绽。

“这伤口肯定裂开了，得重新包扎才行。”

说罢便想继续低首吻去，然而花虔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拉住他的手腕坚决道。

花虔一怔。

唐瑾的手此时流着鲜血，红意甚至浸透了包扎的绷带，顺着指尖滴落。

唐瑾原本温和的面色微冷：“如此什么？如此残忍、冷酷、不近人情？”

花虔想要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好像忽然明白唐瑾为什么要那么做。

昨夜杀那山匪时，愤怒和戾气支配着理智，唐瑾选择了最简单粗野但最快意的方式，直接一刀刀将那人捅烂。

喉结微动，刚想俯下身子再次吻上去，忽然听到花虔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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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虔剪去纱布，在他手背上系了个小巧的蝴蝶结。

唐瑾却冷笑道：“他是什么人想做什么与我何干，我厌恶他想让他消失所以杀了他，我不想让他死得痛快所以折磨他，他越是痛苦才能让我越觉得愉悦。鱼虔，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但是刀片锋利，他空手握住刀片，手掌也被割开了一道道锋利狰狞的伤口。

“可是你昨夜的模样让我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