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愉快轻松道，“当然，在我看来还是越有难度的杀起来才越有趣。不过你现在武艺不精，自然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但若你愿意，我可以将你讨厌的人送予你杀。”

唐瑾理所应当道：“杀人者，人恆杀之。若无被杀的准备，又何来杀人之心呢？弱肉强食，本就是天道。”

她无奈道：“总之，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人做的事情是错的，但罪不至死，否则国法律例的意义何在。我信奉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

花虔一噎。

她身为一个正常人，跟变态不在同一脑回路上。

花虔望着他面带笑意的面容，听到他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唐瑾却有些不解：“你不喜欢杀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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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望着双手，“很恶心。”

花虔：“”

温热的鲜血溅了满身的粘稠感；

两人各有各的道理，想要一次性说服唐瑾本也是异想天开，花虔隻得采取怀柔策略。

然而眼前这个人不是正常人。

每次回想起那一刻，花虔都觉得窒息，恐惧和恶心。

“我杀血人蝠是因为性命攸关，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为了自保而杀人是无可奈何，若是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但不代表我喜欢杀人。”

正常人谁会觉得一个人杀人的时候很好看啊！

花虔扭头望去，就见唐瑾弯身从船舱里出来。

才略有消散。

像是在杀一隻待宰的猪羊。

“主宰他人性命的感觉不好吗？越是平日里自命不凡，孤傲矜贵的人在面对死亡时越是恐惧，像是一滩烂泥一样为了活命作出种种丑态。”

唐瑾眉头轻皱：“可你杀血人蝠的样子明明很好看。”

唐瑾站到她身旁，“看着他们绝望无助的挣扎，却只能认命得臣服于你的脚下，哀求着，哭嚎着，却最终难逃一死。而你是他们性命的主宰者，只要动一动手指便可以捏碎所有违背你心意的人，比碾死一隻蚂蚁还简单。”

花虔一愣：“我为什么要喜欢？”

花虔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起了当初将匕首插入血人蝠喉咙的瞬间。”

花虔望向他郑重道，“我不喜欢随意剥夺他人的性命。你之所以认为杀人很容易，是因为你身处高位，可以俯视众人。但若有一日身份互换，你成了可以被随意践踏的那人，你还会觉得杀人是一件乐趣吗？”

这三观，果然唐瑾才是魔教中人吧！

“怎么跑出来了，难不成是觉得浮萍镇的人可怜？”

她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杀人。”

刀子插入血肉时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