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有这一身武功也是好事，起码能够护你周全。”

郁华枝转过身，抬眼望着殊玉，笑着开口，

“于我而言，你的事便是最要紧的。”

“殊玉，日后我们离开京城，先去北疆一趟，我想去瞧瞧沈家世代守卫的地方，去陪旧友饮一杯，你说好不好？”

“华枝，若我只是一届江湖人士，并无功名利禄，你可会介意？”

“出去走走可好？”

“殊玉, 我记得上次来时此处并没有这亭子，凭空出现倒是奇了。”

不由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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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羽起身，将还在抓耳挠腮的美人扶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记得我遇见你之后便同姜弥说过，你这般的品貌，若是达官显贵的郎子，定会成为京城所有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说到此处却见赫连羽垂眸，眼底情绪幽深，郁华枝挑了挑眉凑过去，调笑道，

待他睁眼，见郁华枝已朝前边跑去, 只留下青色的裙尾。

[1]摘自柳宗元，《小石潭记》

郁华枝点头应了，便由着赫连羽牵起自己的手朝山顶走去。

见她望着一旁新搭起的亭子疑惑,

“原来如此，竟是这样猜到的，我原本还以为是那个纸铺掌柜口风不牢呢。”

赫连羽神色不明，低低应了一声，

“我郁华枝偏就喜欢你这般的江湖之人。”

“好。”

赫连羽回头望向她，神色认真，

听见这般认真的表白，郁华枝面上微红，斜靠着他的肩膀，二人望向远处层叠的山峦，

郁华枝心下一跳, 笑着打量亭中四处,

赫连羽抬手，拂过方才落吻的面颊，嘴角漾出笑意, 脚下生风, 须臾便追上了那位窃香的小贼。

“回想起来……我十岁起便随镖局行走，刀剑无眼，若是不勤练武艺，只怕也活不到今日。”

“殊玉，你把眼睛闭上。”

一时周围极为安静, 惟有这神仙似的眷侣立于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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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我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他倒乐意陪着我捉鱼打鸟，随口一说想要潭底的石头，还累他染了风寒。总以为还有再见之日，却不曾想世事无常……”

“富贵又何为？倒不如天高海阔四处游历，鲜衣怒马当是何等快意，何必拘束在京城这浑水里，瞧那些人搅弄风云呢？”

第40章 蓦然回首

赫连羽眸色深深，喉结微动，将郁华枝拉近,

“这处的风景我甚是喜欢，没想到殊玉公子如此细心。”

郁华枝粲然一笑, 凑近赫连羽低语，

郁华枝自顾自地出神，回想起从前，

他并无半分犹疑，闭上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 脸颊一痒, 鼻尖尽是女儿家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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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羽轻咳，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两人并肩，郁华枝的手指悄悄在他手掌摩挲，掌心的茧子略厚，显然常握兵器，一时想起他曾说父亲对他要求甚严，想来定是天不亮便要练武的。

由却不好让她知晓，只得扯了个谎，好在郁华枝没有深究。

郁华枝回望他，身后丛林映衬，更显他飘逸出尘，不觉会心一笑，

“山中清寂，仿佛一切的纷扰都传不到这儿来。”

赫连羽揽过她，带她进亭子坐下,

“练武不易？从前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吧？”

赫连羽垂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赫连羽浅浅一笑，握着郁华枝的手又紧了几分，

“华枝，你对沈云疆……可是有情？”

“倒不是凭空出现, 上次瞧此处风景甚好, 便找人修了这处亭子, 想着下次你来也好有个歇脚的地方。”

“华枝，你的话，在下当真了。”

“殊玉……可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