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接过洁净的衣物，泪珠止不住地掉，离开的背影一瘸一拐，看着特别辛酸。

叶澜玄有言在先：“你身上的妖气短时间消不了，你有修仙的根基，夜里多做吐纳，九溪峰的灵气有助于消除妖气。但你不能将妖气转嫁给林间动物，若有动物妖化，我会立即将你逐出九溪峰。”

“叩谢寻真君。”言清又重重磕了几个头，瑟瑟缩缩站起来。

言清砰砰磕头，没几下土地就染上了血色。

“我本想去净身，路过被你勾了魂。”

萧鼎之欲笑不笑，摇头：“你每每嘴甜必是有事相求，我有些怕你的甜话了。”

萧鼎之笑：“这么说不是专门引诱我去偷窥？猫儿野了，想玩刺激，心中是不是还惦记着八刑？口衔、皮鞭、吊绳、烛油，银针，狐尾、玉塞，你想体验哪个尽管说，建议一起用，会更刺激。”

言清猛点头。

有对比方知幸福的深度，没有萧鼎之一路相护，自己可能比言清更惨。

叶澜玄点头：“谁叫你魅力大，山崩地裂也无法阻挡我看你。”

叶澜玄唤童儿去取了几身衣物，对言清说：“山腰东南角有个木屋，你暂去那里落脚。”

叶澜玄回到罗浮洞，见门开着，萧鼎之盘坐在蒲团上入定，虽面无表情，却惹人目不转睛，想把他每一处线条都仔细描摹一遍。

童子欲言又止，叶澜玄说：“他也是仙修，不幸被妖气侵染，妖气未除干净之前你不要与他来往。他看着尚未到辟谷期，你做饭时多做些，放在木屋的必经之路上。”

“真没事。”叶澜玄抖袖道，“我去沐浴，你不许偷看。”

“行了，说说这次的事有多大。”

童子应下，忍不住说：“没见过他这么惨的人。”

眼泪混着血色浸透泥土，叶澜玄的心终是软了：“起来，九溪峰林子大，多个人也无妨。”

真君收留，只求在山林间有个落脚处，求寻真君宽容。”

许久后，萧鼎之的凤目缓缓张开，与叶澜玄目光相对。

他入定都开着门，这是以前不曾有的，无言的等待比万千承诺更震荡人心。

叶澜玄叹息。

“我若不一直不睁眼，你要站到天荒地老？”他说。

“只有寻真君敢对抗四大宗门，除了九溪峰言清实在找不到去处，求寻真君宽容。”

“胡说，适才的话发自内心。”

叶澜玄：“起身，我不是天地君亲师，无须拜我。”

“那你为何不进来，要离我这么远？”

叶澜玄静静地看着他，一站就忘了时辰。

他不该这么惨，待他情绪稳定些，再问问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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