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军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穿着一件鸡心领驼色羊毛衫，能看见里面的白色衬衫，他还系了领带。外面是黑色大衣，脚上穿着一双崭新铮亮的皮鞋。

老色鬼赶紧就来了。

合过日子的， 丈夫出轨了才离的婚， 没有孩子， 年龄跟刘立军也差不多。

工头坐在床边，心想，这刘立军是光着脚出去的吗，他就三双鞋，还都在这没穿出去。

老色鬼挨了好几下，手机从口袋里掉下来，摔坏了。他打不过刘立军，狼狈地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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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七年前带头的村长的离奇失踪，这人才老实起来，不敢再去程蕊蕊家了。直到今天上午，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对方说自己是程蕊蕊，还主动约他出来。

刘立军再次挥拳砸了过去。

这种人有一个统一的标签：猥琐下流。

工头想，要是晚上还打不通，他就报警。

翻到宋柔的名字时，他手指停下来，对着这个名字看了好一会。

最后，他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慢慢翻了一遍，手机屏幕上一个一个名字滑过，他像在对这个世界告别。

刘立军不是会偷懒赖床的人， 工头又敲了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鞋子上沾了点灰，他弯下腰来，用餐巾纸将那点灰擦掉。

工头推开门进去，刘立军不在里面，他的被子和平常用的灰色布包都在。

话里话外的暗示很明显。

床头柜上是脱下来的几件旧衣服，地上摆着三双军绿色的解放鞋，都是刘立军平时经常穿的。

工头隐约有点担心，想起平时看的侦探小说剧情，刘立军别不是半夜睡觉的时候被人杀了吧，不然怎么解释他的衣服和鞋子一样不少地留在了房间里。

工头打了个电话给刘立军，显示打不通。

工头在房间各处看了看，床头那几个被刘立军宝贝得不行的烂橘子不见了。

老色鬼根本没认出来刘立军，他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站起来：“神经病啊，无缘无故打人。”

工头转头看了看， 到处没看见刘立军。他走到值班小屋前敲了敲门：“刘立军， 起来干活了。”

刘立军走过来，给了这老色鬼一拳。

他又拨了几个电话出去，依然打不通。

这人是橘园村一个老色鬼，曾是程蕊蕊家的常客，与她母亲有过多次交易。也是在程蕊蕊长大后觊觎过她的人。

晚上十点钟，刘立军来到一个小巷口，看见徘徊在附近的人。

门里没人应。

她说自己失业了，没钱花，问他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