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了一个包间，很快，陆书燕就被叫过来了。

陆书燕跟宿管阿姨是一样的好人。

他又看出她的心思了，他总是一眼就能看透她。

陆书燕果然就松了口气，她看向摊在椅子上一看就是领导的赵航，低声说道：“您问吧。”

说是陆姐，她的年龄看起来并不算特别大，顶多三十出头。大约是因为经常干粗活，脸上的皮肤有点粗糙。

顾修然看着宋柔：“我们食堂大师傅烧的糖醋排骨不错，是你喜欢的红糖红枣的烧法。”

陆书燕点了点头，她的眼睛要么看着脚尖，要么看着桌布，顶多再往顾修然那看一眼。从进屋到现在，她统共看了赵航两眼，而宋柔，她只看了一眼。

宋柔声音温和：“就是简单询问您几个关于孙翘的问题，您把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

此时知道宋柔是警察了，陆书燕显得十分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垂着眼睛，不大敢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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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柔走过去，帮陆书燕把椅子放好：“陆姐，您坐。”说完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从包里拿出来一支录音笔。

她的手指刚一触碰到陆书燕的手背，对方就像触了电一般，猛地一下把手缩了回去。

她一直都没有完全从杨桐的死亡中走出来。

顾修然握了握宋柔微凉的手，柔声问她：“待会想吃什么？”

她卧底的时候，有一回在食堂门口被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开玩笑，校花长校花短地叫，还约她晚上去涟漪园。

陆书燕敲门进来，转身关上了门，她胆子似乎有点小，不大敢看赵航和宋柔。

赵航亮了证件，对负责人说明了来意。

他们，也有人认出了宋柔，当初在政法大学卧底的那个校花柳依依。

陆书燕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双手整齐放在腿上。

顾修然站起来，声音轻缓：“陆姐，不用紧张，两位警官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问几个问题就走。”

宋柔想要握一下陆书燕的手，安抚她让她不要紧张。

顾修然看着这一幕，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没说话。

赵航切了一声：“糖醋排骨甜唧唧的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吃水煮鱼片，还有干锅牛蛙。”

打开录音键之前，宋柔衝陆书燕笑了一下：“陆姐，上次我还没谢谢您呢。”

三人走走边说，很快到了食堂。

她站在门边，整个人透着一股无处安放的拘谨。

陆书燕看见，举着拖把把那几个人赶跑了，回头细声叮嘱她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门，那眼里的关切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