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端着一个玻璃果盘从厨房走出来，里面放着三隻橙黄的橘子。

宋柔晃了晃宋岚的胳膊，有点生气地说道：“姐， 再不回去外婆要担心了。”

宋柔背着书包， 去学校附近的黑网吧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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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果然在宋岚常去的那家欣欣网吧找到了。

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她成为了一名打击罪犯、守护正义的人民警察。

“我外婆种的，很甜，你尝尝。”

晚自习放学， 宋柔去宋岚的班级找她一块回家，被告知，宋岚又逃课了。

房是两室一厅，客厅敞亮，带阳台。房间被收拾地很整洁，米色的墙纸，肉粉色沙发，抱枕是柔软的浅灰色。

宋柔坐在旁边的空位置上， 拿出自己的作业， 乖乖趴电脑桌上写作业。

宋岚这才恋恋不舍地把游戏关掉，旁边跟她一起的一个小混混还不愿意：“岚姐， 再来一局。”

阳台上几盆植物被照顾地很好，每片叶子都泛着苍翠的绿色。

当年，宋岚天天嚷着要成为一名令人闻风丧胆的黑社会女老大，而她也确实具备这个潜质，用她们班的班主任李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天天吊儿郎当，翘课、上网、打架，不学好。

此时距离高考只剩下不到五个月了。

网吧里的空气不流通，又闷又臭，到处都是烟味。宋柔走到正在网游里跟人厮杀的宋岚身后，拽了拽她的胳膊：“姐，该回家了。”

等她写完一张卷子了， 宋岚还在玩。

顾修然看着宋柔：“你要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可以先告诉我，宋岚是怎么走上警察这条路的。”

顾修然转学之后， 宋柔低落了一段时间，但她很快振作了起来， 她必须振作起来。

不少人都认为，宋岚会走上一条通向深渊的不归路，她要是有出息，未来会成为一个大毒枭或者恐怖。分子、冷血杀手。她要是没有出息，会成为风尘街女支女或者酒吧酒托小妹、街头女流氓。

厨房的电热水壶在烧水，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橘子的清甜在唇间漾开，顾修然看见宋柔回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枚火凤凰图章。

宋岚转头：“等会，等我打完这局的。”

宋柔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我上回就跟你说了， 以后再出来玩， 不要叫上我姐了。她马上就高考了， 再不努力复习就真考不上大学了。而且， 我姐姐要考的是警校， 天天对着电脑屏幕， 眼睛会近视的。要是近视得厉害，体检过不了关。”

顾修然走到电视柜旁边，看见相框里一身警服的宋岚揽着宋柔的肩膀，对着镜头，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