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为什么保安室的刘叔说你小时候是在市局长大的？你为什么又说，你想活着，你是快要死了吗？”

“你不说话是吗，好，让我来说，你是个卧底警察，还是最危险的管缉毒或打。黑的那种。出于保密原则，你不能和任何人说。”

他微微笑了一下，将答案补充完整：“更是因为，我想活着啊。因为了解所有可能的罪恶，才知道如何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她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吧，你走之后的九年里，我交了好几个男朋友。”

“可你的年龄不对，九年前，你也只是个孩子。所以，你的父亲或者母亲根本不像你对我们说的那样，是做小生意的。他们其中一位或者两位，是缉毒或者黑社会卧底警察。”

“九年了，为什么连一封信，一个电话都没有。”她逼近他，“顾修然，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正如窗外，正下午的骄阳，所到之处，皆是光亮。

望。黑暗是短暂的，而希望是永恆的。”

宋柔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顾修然面前，她对上他的眼睛；“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了吗？”

分明是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发起狠来，眼睛比谁都亮，爪子比谁都锋利。

她眼里像住着一头雄狮，逼得他不敢更不忍直视她的眼睛。

宋岚是个外刚内柔的人，而宋柔是个外柔内刚的人。

许久，他伸出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轻叹出声：“你这么聪明，以后可怎么得了。”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宋柔，我想活着走到你面前。”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像一台精密的行为分析测谎仪。

他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似乎要压在她身上，他抬手捏了捏她发红的耳垂：“因为你只会喜欢我啊。”

她劈里啪啦扔过去一大堆推理。

她偏过脸去，显然还在生气：“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至于把所有的联系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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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顿：“你不会。”

他眼神含着笑，可那笑容又很深，一时让她分不清楚，她刚才看到的，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苦涩，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仰着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少自以为是了。”

可这个答案太抽象。它是建立在永恆不灭的精神上的，没有现实血肉的支撑，听起来就很理想主义，不是那么有诚意。

他垂眸看着她，阳光将将她的头髮勾勒得丝丝透光，栗色变成了金色，异常柔软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