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暑假也没回去，在一家奶茶店做兼职，一直要做到开学前一天。

苏灿说完那些话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勇气，然后提着裙边，踩着四五厘米的细高跟鞋转身跑了。

气氛有些许的诡异。

苏灿踏进露臺，对盛夏点了点头，「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爱情反復无常，就像天气千变万化。非要分个对错，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听见了，看见了。再问有什么意思，白白丢人。」童言轻呵了一声，「我丢不起那个人。」

……

……

「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去上班。」

「是我打扰你了，以后不会了，但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考z大了，z大的法学虽然强，但是我本科的老师也不错，对我也很好，我考母校的研究生或许更好。」

他会情动的时候把童言抵在墻上亲，会当着很多人的面搂她抱她，他很喜欢炫耀她，就像炫耀一件战利品。

盛夏舔了下牙齿，「就回去了。」

他比童言要大个几岁，童言十几岁就迷恋他，给他洗衣服，给他收拾屋子，给他包扎伤口。乔坤那时候挺浑的，动不动就跟人动手，一身江湖气，人霸道又自负，他那时候对童言算得上宠，但不是平等的那种宠，就好像养了一隻很喜爱的猫，哄着宠着，高兴了抱在怀里，那宠爱掺杂着霸道和占有。

盛夏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石化表情。

苏灿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塞到盛夏手里，咬着下唇，眼眶有些发红，「这个送给你，你先不要看，回去再看。」

那时候她还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爱她。

「你说他书店的那个合伙人吗？还让我手撕小三，你自己怂成这个样子算什么。」

……

盛夏问她，「你去问过他了？」

盛夏回去的时候，苏灿已经走了，说是家里突然有事。

孙姐终于想起来很久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当初发到公众邮箱的那些日记，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盛夏有些懵，看起来愣愣的。沈纪年握了下她手腕，「怎么了？」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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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灿很轻地说：「明天我就辞职了，然后专心考研。」

盛夏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没事。」

只能说，能碰见一个完美的伴侣，太难了。

童言那时候爱他，所以他怎么着都是好，有时候也会不舒服，但他稍微温存一点，她就没了原则。

盛夏收了手机，转身的时候，苏灿从走廊那一头走了过来。

盛夏继续点头，但幷不是很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有些莫名其妙的古怪感觉，盛夏皱着眉坐在那里，抬头「嗯？」了声。

盛夏挑眉，「嗯」了声，侧身坐在了露臺的藤椅沙发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只是眉头微微锁着，神色也不是很好，她气场外放的时候，给人压迫感也挺强的。浑身的冷淡，能把人冰封了。

盛夏点了点，等她下文。

「我没怂，那不一样，沈纪年爱你，你去撕名正言顺。但我现在已经不确定，乔堃是不是……还爱我。」

她顿了脚，没有再动，直觉苏灿是来找她的。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终于反应过来，接了起来，沈纪年问她，「怎么这么久？」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是战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