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情臣招了招手，“你看，这是我老婆和女儿的照片，是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我不会卖给任何人。”

他们身上都很多道伤口。

谢情家里的凶杀现场虽然也到处遍布看不懂的符号、符文，但却没有这儿这么整洁，血迹溅得到处都是。

“你叫什么名字？”

谢情的杀意从来没有这么浓烈过。

情臣的脸上出现明显的失望。

他失笑道：“恐怕不行，你过来看。”

任务也显得含糊而笼统。

“王建设。”

在上个副本里，谢情似乎已经找到了谢家灭门案的真凶，就是第三精神病院以院长为首的一干医生，在上个噩梦里，他们尽数死在崩坏的第三精神病院。

还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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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情看了一眼眼下才十多岁，一脸纯真的谢茜微。

秦政担当着主要的询问人角色，情臣把所有的信息都记了下来，仍然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获得，那些人说出来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没有价值。

如果说这个杀人现场，是信徒对神的献祭。

可他要舍去的注定远比这更多。

这一点和谢情家里的凶杀现场不太相同。

不知道孟星眠这几个收债人接到任务又是什么。

“在餐厅里的时候，你是在看这个吗？”

情臣不加矫饰的点了点头。

他要终结这场噩梦。

那他家里的杀人现场，是在献祭这个名义下，为了自我满足的杀戮。

站在窗边的赵立峰从怀里掏出肖像盒链坠，轻轻一捏，链坠就打开了。

“好看，想要一个一样的。”情臣说，“你这个能卖给我吗？我想把他送给谢情。”

赵立峰轻轻叹气，起身走到窗边，情臣惦记着肖像盒链坠，跟了过去。

如果说梦魇就是第三精神病院和梦魇杀手背后的神明，那么他们拥有类似的杀人手法就不稀奇了。

他要杀死梦魇。

赵立峰转向情臣，态度很和善。

他这么直白，赵立峰心里微小的怀疑顿时烟消云散。

在情臣的暴力威胁下，问询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展着。

谢情习惯性的想摸一摸下巴，手抬起来又放下去，他看了一眼右下角，往常陪着他的弹幕在这个副本里并没有出现。

更何况这个杀人手法是对神明的献祭，也就是对梦魇的献祭。

而在这个噩梦里，曾经在第三精神病院治疗过的梦魇杀手有着类似的杀人手法。

他在心里轻声叹气，虽然只是浮云一样的联系，但那些弹幕消失了，竟然也会不舍。

外公外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