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黎看着他：“原因？”

任黎看了看程阳，转身往宋箐所在的病房去，不能再耽误了，他得赶紧穿过水波纹。

本来他们就已经逐渐实体了，想要从宋箐病房穿过水波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在程阳再耽误一下，如果水波纹消失，那就更不妙了。

“我没希望你死。”任黎说：“我死了，可以请你把我和我哥的骨灰带出去安葬吗？”

程阳说：“……你不会是在问我的遗言吧？”

程阳急道：“你一点倾向都没有吗？”

任黎：“学生檔案可以查。”

块，怎说？”

程阳：“你怎么不问我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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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黎即将到达宋箐病房时，程阳还是没忍住，他快步跑上前一把拉住任黎，把人往一个角落处拽去。

“冰块。”

程阳：“哦。”

任黎觉得程阳应该会选择到真实记忆，因为程阳的运气一向挺好。不过任黎也不敢去赌，他得去那边，如果程阳的好运在这次失效，他至少要保证这枚星子成功判断出真假。

“……”程阳说：“冰块，你冷漠且冷静过头了。”

任黎问程阳：“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程阳听任黎的这个意思是，他不跟自己一起，愣了下：“你要去那边？”

任黎看他，程阳问：“你觉得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两人分组的意义就在于此，做不出真假辨别的话就分开，这样总有一个人会选择到真实记忆。

其实程阳很想说‘信我一回’，但是程阳不太敢，选错了，就是拉着任黎和自己一块死。

任黎道：“可以先做准备。”

这是进规则世界以来养成的习惯，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会产生结论。他们不会像程阳这样凭感觉做事，尤其是这种二选一的环节，感觉并不是能够救命的东西。

任黎‘嗯’了声。

果然程阳说不上来，他憋了一下就说：“感觉。”

任黎反抗了一下，但奈何程阳一身蛮力，他没能挣扎过隻好开口：“程阳！”

程阳看着任黎的背影，这种注定一死一活的选择让他心里难受得发紧。

程阳说：“我觉得是这边。”

程阳多看了几眼任黎，他觉得任黎太反人类了，连林异面临生死时都会慌一下，任黎却能坦然地交代后事。

但细想好像又没毛病，任黎一直就是这种性格。

任黎：“好。”

任黎开口道：“你留在这里。”

任黎道：“我不确定。”

程阳说：“行，要是我死了，你就……常帮我去看看我爸妈。”

任黎沉默了几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