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喊了三声，看样子是发现了什么。

如果真有东西从窗户爬进来，势必会留下痕迹。

林异用小指试着往地上其中一个小洞里塞，然后拇指掐着小指比划出小洞的深度：“至少一个指节还要多。”

然后林异又指了指墙壁以及地板上和污渍混在一起，因此难以看出的密密麻麻且深的小洞。

“……”秦洲：“还挺精确。”

林异指着墙上一块斑驳水泥面，又指着落在地脚边十分不显眼的墙皮。两人互看一眼，果然是有东西顺着窗户爬进来了。

林异问：“怎么搞？”

衣柜挡窗还能有用吗？

秦洲一边说，一边往外边走。310室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他打算去二楼。

林异和秦洲都没有去吃午餐的打算，或者说他们没有这个时间。

三楼喇叭又响了起来，通知剩下的人去103室吃午餐。

林异急促：“学长学长学长。”

“学长你觉得……”林异抿了抿唇：“这像不像是那东西在爬行时，用指甲戳出来的洞。”

宿舍很老了，墙灰一碰就成块地掉。间隔304室和305室的墙壁就因为他们两个人敲来敲去掉了不少墙皮。

“啊，是。”林异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小心地卷起窗帘，恰到好处时就停了手，他在看嵌着窗户的墙壁，试图找出攀爬的痕迹。

两个人到了二楼，拐过楼道的时候这才发现二楼走廊和楼道衔接处有一扇铁门。

“嗯。”秦洲说：“宿管老头把王铎的尸体拖到了二楼。”

“先去别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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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异卷窗帘的动作很小心，寻找痕迹的过程进行的很缓慢。

不知道为什么，秦洲发现林异似乎有一瞬的失落，但很快地被这个人掩饰住了。

秦洲在心里正给林异写评语呢。

“二楼？”林异走在秦洲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胆大心细。

很长的一条拖拽痕迹，像是一个拖把从大面积的积灰中穿过，在灰尘的中央留下高亮度的颜色。

秦洲碰了下铁门上的大锁，“锁上了。”

秦洲没吭声。

“如果是的话……”

秦洲看他的手指，小天才的手很好看，窄细修长骨节分明，而因此他的指节要比许多人都要长一些，可见小洞的深度。

不知不觉间一天已经过去一半。

林异说：“三颗。”

林异走近一步，铁门是栅栏式的，虽然门上了锁但还是能看到二楼走廊的景象。

“搞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就知道有没有用了。”秦洲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