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三十多年，结婚二十多年，两人破天荒地撕破脸，用最无情的话伤害彼此。

时总是为此感到茫然，因为他没有对老师不尊敬，也从没调皮捣蛋，惹怒老师们。

眼睛里像揉了沙子一样，司曼华双眸又酸又涩，黯淡无光。

保姆们没一个敢上来劝架，司曼华就跟疯了一样，在家里大喊大叫，把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把商贤气得心梗，好些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令司曼华更加生气。

那之后的无数个日夜，她都懊悔得无法入眠，不管商贤怎么让她忘记商初时，她始终做不到。

商老爷子还在医院躺着，司曼华也因为得知商贤赶走商初时，跟商贤大发雷霆。

她一直是小鸟依人，斯文温柔的女性，自从结婚后，她跟商贤顶多温言细语地吵嘴，或者气鼓鼓地撒个娇，商贤爱她，什么都由着她。

这是头一次，司曼华跟商贤发生激烈的争执，言语间都刺破对方的底线，直往心尖上扎，将彼此伤得体无完肤。

池霆沉默地听着，久久没有发表意见。

花瓶，画框，全家福，所有东西都被扔到地上，砸得稀烂，像是被哈士奇拆过家，桌椅纷乱倒着，连沙发垫子都在脚下踩踏。

妯娌之间，从没有为家产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吵闹过。

商贤双目血红，猛地说，“你疯了！”

如果她早早遵循本心，做出选择，也许不至于痛苦到现在这种地步。

“我还不够疯！”司曼华立即吼回去，歇斯底里地说，“我要是够疯的话，四年前就该跟小时一起离开，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他被你们赶走！”

司曼华这辈子都没这么凶狠过，可她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

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

他毕竟怀着身孕，池霆不敢让他情绪激动，隻轻轻拍着他的肩，让他陷入沉睡。

“我已经花了四年，逼自己淡忘掉小时，可我真的没办法……”她停顿片刻，抱歉但又坚定地说，“商贤，我们离婚吧。你好好照顾小奚，而我，必须要陪小时。”

整个商家被惨淡的愁云所笼罩，没有任何人能展露笑颜。

等到吵累了，闹不动了，一个趴在沙发上，一个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没有力气再去刺痛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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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妍这边也是一样，两个都不是暴躁的人，加上从小就一起玩，算是青梅竹马的模式，多年闺蜜感情很好。

商初时闭上眼睛，不再回想。

他好像不会做人，总是惹别人生气，而且什么都学不好，也没有机会去学，等到反应过来，年纪渐渐增长，他成了所有人口中不学无术之徒的典型代表，人人都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