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沅叹了口气：“以后收着些。”

凌江沅笑着拽了拽他的耳垂：“小混蛋，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把你赶出去啊。我自己服老跟别人说我老可不一样。”

某人扭过头来，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凌江沅，眼珠子黑得像是一颗黑曜石。满脸写着“等你来表扬我”的信息。

“真会。”凌江沅就势揉了揉他刚洗完的头髮，说，“就算是真残了，你直接剃秃就行。反正颜值也撑得起来。”

真被夸了，漆煦反倒害羞起来。

漆煦在凳子上坐下的时候还颇有几分不信任：“你真会啊？别给我剪残了。”

但凌江沅那事儿还小，小孩子总是有点虎的，他琢磨着给姜蓉剪一个好看的髮型，姜蓉的头髮就这么被他折腾得乱糟糟，最后自己剪了齐肩短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凌江沅没事就跑到巷子口的大爷家里看他怎么剪头髮，还学了几回。

“我们”，这是一个很特别的、独特的专属词，仿佛隐匿着一种信息——这个人是属于我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凌江沅这手艺还得回溯十几年前，他和姜蓉过过一段特别穷的日子，穷到每日清汤挂面，偶尔加一个鸡蛋都算是大餐，那时候凌江沅的头髮长得特长，都是姜蓉帮他剪的，每次还都剪得挺好看。后来有一次，姜蓉的头髮实在是有些碍事了，就让凌江沅帮忙一刀切。

漆煦不乐意：“凭什么啊？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交往，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凌江沅替他把头髮擦干了一些，边擦边道：“你每次洗完头都不吹，倒不如剃成秃子。你现在年轻当然没什么，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了，年轻时图省事那些罪都得等到你老了再收。”

漆煦乐了：“哎，我没听错的话你这是在夸我长得帅啊？”

漆煦揉着自己的屁股，“靠”了一声：“凌江沅你真行，谋杀亲夫。”

“走了走了。”凌江沅跟赶鸭子似的把漆煦往摩托车的方向赶，“回去剪头髮。”

“你还挺服老的。”漆煦嘟囔道，“罗里吧嗦真跟我爸似的。不对，我爸都没你这么啰嗦。”

“有什么不太好的。”漆煦站在酒吧门口，当着来来往往过路的人，凑上前就亲了凌江沅一口，吓得凌江沅猛地一踹漆煦，差点没直接摔个屁股墩。

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嗯，”凌江沅双手扶住他的额侧，正了正方向，“我们小煦是挺帅的。”

漆煦很吃这一套。毕竟他有少年人该有的独占欲。

大概是因为凌江沅在夸奖之前加上的特定词。

凌江沅拿漆煦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别人看着总归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