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凌江沅拿筷子的速度挺快，已经回来了，往碗上一放，左右看看，眉头微皱起来，“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嗯，看上去挺不对付的。”

漆煦头埋得更低，一声不吭的往嘴里刨吃的。

凌江沅叹了口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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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两人对面而坐，面面相觑。

“另一个身份。”漆煦一字一顿说，“凌江沅的男朋友。”

漆煦酸得直拿筷子捅碗底。

“说起来这个，”白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草乐队这个月不是有一场s市的演唱会么，那边送了我几张内部票。我平时听他们的歌听得已经够烦了，就不打算去。我这边刚好有五张，你们卡布奇诺一人一张。去听听吧，正好学习一点经验。”

白婴笑笑：“没什么，教育一下小朋友嘛。”

凌江沅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我再去拿双筷子。”

“我客气什么，”白婴直接把凌江沅的那双筷子给拿了过来，笑道，“我跟老凌同志那都多少年的革命友谊了，吃他一顿饭还不行啊？”

“那就谢了啊。”凌江沅也没拒绝，直接把五张票揣回了兜里。

“小煦，你是该多听你白姐说的。”凌江沅道，“白婴比我们有经验的多，给挺多的乐队都写过词，不止草乐队。”

白婴先是一愣，紧接着笑了：“嗯，这个倒是挺有意思。”

白婴吃饭挺快的，吃完了就走了，跟漆煦说再见，漆煦也跟个小屁孩似的头都不抬一下。直到白婴的身影消失了，凌江沅才伸出筷子轻轻的敲了敲桌面，问道：“你闹什么脾气呢？”

来了，这姑娘是个特别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俩，迈着高跟鞋“噔噔噔”就过来了，一屁股在凌江沅的身边坐下来，一点要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白婴把五张票推出去：“说实话，虽然草乐队走的是大众的路线，但对于你们来说，总归是有些可以学习的优点的。他们的成功也有值得借鉴之处。”

漆煦嘴角一扯：“你倒是挺不客气的。”

“特美吧心里。”漆煦终于酸溜溜的说出口，“有这么一个大美女在身边陪着，还给你出谋划策，送你演唱会的门票，你心里指不定多美呢。”

“没忘啊。”白婴说，“高中没毕业的小屁孩嘛。”

白婴笑笑：“谢什么，跟我还客气。”

凌江沅那边一走，漆煦双手抱胸，眉头一挑，直接开口道：“白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的身份？”

“这么多菜，”白婴说，“正好我不用去排队了。多我一个不多嘛。”

漆煦低着头直吃饭，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