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沅叹了口气：“你——”

但漆煦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确实还没醒酒，不然不会突然这么衝动。但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在做自己一直都想做的事情而已。

“你还小——”

漆煦意识到凌江沅还在为他的行为找借口——比如说梦游，比如说喝醉。

他说：“这又不算什么。”

凌江沅沉默了很久：“小煦，这句话，我就当做从来没有听到过，你……”

他问了一句凭什么。凌江沅抬起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良久后才道：“小煦，你喊我叔。”

短短的一句话里，半数皆是无奈，但漆煦没能听懂，他只知道自己初战失利，被拒绝了。

漆煦脑子里隻想到了白婴，于是就这么脱口而出。

再一再二，再三，漆煦从不是轻易就放弃，被打败的人。

“你喜欢白婴？”漆煦骤然打断凌江沅接下来漫无边际的说教，一下子握住凌江沅的手腕往后一带，将他整个人紧紧的圈在半开的怀抱里。

凌江沅拍了拍漆煦的肩膀：“早点回去睡觉，等你明天早上醒的时候，就酒醒了。酒醒了一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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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江沅能清晰感受到对方那跳动着的，极有力量的心臟，像是他敲架子鼓的鼓点，每一个声音，都带着极其厚重的力量，砸在他的心臟上。

“为什么？”漆煦抿着唇，眉头紧紧的拧起来，满脸写着不解，“凭什么？”

理智几乎要被完全压製了。

“什么意思？”漆煦听不懂他的话，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写给你的，”漆煦沉声说道，“这首歌。”

漆煦咬住他的下嘴唇，喊道：“叔，我是认真的。”

“算了。”漆煦又打断他，“听不懂就听不懂吧。”

“……”凌江沅被这个字喊的倏忽睁开了眼，狠狠咬下舌头。

出来了。”漆煦一隻手搭在沙发的靠枕上，微微偏着头，就着黑暗里仅存的光线，看着凌江沅，突然问道，“我跟你说过我这首歌是写给某个人的吧……那你当时有没有写过歌给某个人？”

漆煦就着这个动作又吻上去，还用了十分的力气。漆煦虽然不够凌江沅高，但他胜在年轻，胜在力量大，凌江沅一时间居然真被他压着动弹不得，被迫接受这个带着十足十进攻的亲吻，从嘴唇到舌尖。

凌江沅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你猜。”

“啊——”漆煦疼得浑身一缩，猛地往后靠了靠脑袋，恼羞成怒，狼狈的看着凌江沅指控到，“你咬我！”

凌江沅被压在沙发靠背上，一时间连说话都有些缓慢：“……如果你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