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漆煦撇开头，说，“他们说你……嗯，不好的话了。”

但是下一秒，毛茸茸的感觉居然突然进入了掌心，凌江沅愣住，侧过头去，看到漆煦红着脸，踮起脚尖，主动的把头送到了他的手掌里。

漆煦步伐一顿，别别扭扭似乎有点不太想说出口：“问这个干嘛？”

“路都不看。”凌江沅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漆煦，“真不怕给撞死？”

这一次漆煦放慢了脚步，凌江沅就跟在他的身边。

虽然没被拘留，但医药费还是得要的，漆煦这次没让凌江沅帮忙给钱，自己这段时间打工的钱全掏出来赔了。

“你干嘛要说！”漆煦抬起头，眼眶发红的看着凌江沅，也不知道是委屈了还是气着了，“这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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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煦在生着闷气，低着头一股脑的往前衝，连快要撞到树了都丝毫没有察觉，还是凌江沅伸出手掌靠在了他的前面，漆煦撞进柔软的掌心，才意识到。

“嗯……算吧。”凌江沅笑笑，“只要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别人说就说去吧。如果以后我们真想搞乐队，想火的话，这样的话还会有很多。我们可以堵住一个人的嘴，但是却不能堵住一群人的嘴。”

漆煦有些愤愤的说道：“早知道上次我就该把他们打得不敢再来卡布奇诺！不然这次就不会作到你面前来！”

“是因为我才赔钱的。”凌江沅说，“当然要赔给你。多少？”

漆煦小声咕哝：“我就是不喜欢。”

漆煦道：“给你摸啦。算安慰你。”

漆煦瞪着凌江沅看了半晌，突然意识到凌江沅这句话好像也有道理，于是哼了一声，扭头继续往前走。

“啊？”漆煦看着他，“以前也遇见过？”

两人出了局子，沉默的一前一后往回走。

脚——”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对我。”

“没什么的。”凌江沅顺势揉了揉漆煦的脑袋，道，“这种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啦。”

凌江沅这一瞬间突然福至心灵的意识到了什么，“哎”了一声，笑着问道：“……不会是三千吧？”

凌江沅叹了口气，抬起手，似乎想摸摸他的头，但还是忍住了。

“所以——”凌江沅顿了顿，问道，“上次打他们，也是因为我？”

“不用赔。”漆煦说，“就当还你了。”

“不说这个。”凌江沅问道，“你赔了多少？”

“有什么好丢脸的。”凌江沅道，“动手动脚的人又不是我。”

警察愣了一瞬，然后了然的“啊”了一声。

凌江沅垂下眼，抿着唇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