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他还唱歌，沙哑性感的喉咙瘙痒着每一个人心尖尖上的那一点肉，恨不得自己扒了皮全都送给他。

“葱油拌面？”漆煦恍惚间说出答案，“有吗？”

凌江沅也怔了一瞬，然后说：“这里没有。不过如果你想吃的话，下次我可以带你去一家，还挺好吃的。”

漆煦每每写给他的词都被他挑剔得连狗屁都不是。

凌江沅提出初稿上还存在着几个并不明显的鼓点问题，歌词方面倒算是完美毫无瑕疵。方子云当即敲定了要和漆煦合作的想法，连合同都准备好了拿了出来。

不过这个道理，过了很多年，漆煦才彻底的明白过来。

前面一句话是凌江沅说的。

“吃点什么？”凌江沅看着发呆的漆煦，问道，“米蒸排骨还是——”

凌江沅笑笑。

早该在那个时候漆煦就该意识到，凌江沅并不温柔，温柔只是他的假象。

这一次漆煦没再说话，凌江沅叹了口气，很无奈的看着漆煦，说：“是。”

漆煦坐直了身体，把初稿放在桌面上，用食指抵着薄薄的一张纸，往凌江沅的方向轻轻一推：“凌老师，您来看看。”

其实漆煦那句话，一半是开玩笑，一半却也是真心话。

漆煦却眉头微挑，轻轻笑了笑：“我还打算再考虑一下。”

“是。”

凌江沅更年轻一些的时候，没想过要往学术研究上发展——那时候他敲架子鼓。平时很是温柔的一个人，当夜幕降临时，站在舞台上，一束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平易近人的小猫陡然间成为了一头嗜血猛兽，抬头时连喉结的上下滚动都变得性感起来。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挑剔完了之后却会拽着他的手腕问：“饿没饿，要不要吃我们学校外面的那家葱油拌面？”

“送给你也无妨。”漆煦说，“凌老师是个完美主义者，我担心他挑剔得太厉害，影响我发挥。本来一两个月就可以完成的工作，指不定要我耗费半年，那就得不偿失了。”

。”

方子云这时才后知后觉的觉出几分其他的意味来，反应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你们是故识啊。”

但梦想这东西，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轻易一挥，便烟消云散了。

不过想想也挺正常，他十七八的时候凌江沅就在计划着出国读博，只是那时候漆煦以为对方不论如何，都会坚持下去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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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啊？”方子云又问道。

方子云愣住了：“啊？不是吧，漆哥您逗我呢。这初稿都拿来看了啊。”

漆煦没想到凌江沅居然当了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