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自己刮刮乐刮出来的那笔钱？”

沈墨遥好欺负只是相对于陈郁书而言，王三秋被沈墨遥抓住，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王三秋心里咯噔一下，沈墨遥看起来乐呵呵的，没什么心眼，可他什么都看出来了！

“我哪有痛哭流涕！”

鞋子的人干的？”

沈墨遥按住他的肩膀：“你给他还清了没有？”

王三秋还是被沈墨遥点透了这个他不愿意去想的词，他垂下头哑然。

可沈墨遥完全笑不出来：“我很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嗯，其实我是问他借的。”

“现在不适合开玩笑，你到底被他怎么了？你和我说明白，不然我就跟你耗着。”

沈墨遥没讲话，他用拇指抹掉王三秋的眼泪，扯着他不由分说地拽去浴室里，打开花洒，让热水浇在他身上，洗掉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沈墨遥完全不嫌弃他，给他挤上沐浴露，王三秋躲开沈墨遥，抽着鼻子：“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问今天欺负你的男人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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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遥已经完全被打湿了，还是站在原地陪着王三秋，看着王三秋一边抹眼泪一边洗澡，如果这是个电影镜头，还有点滑稽。

王三秋还是不松口：“我约炮啊我怎么了，这不是事后呢么。”

王三秋脑袋被热水蒸腾着，紧绷的神经也松了弦，有些不想说的话也从肚子里冒了出来：“是我妈生的病，当初不是搞到一大笔钱给她治疗么，你还老问我哪搞来的钱。”

王三秋还是用那副糊弄的口吻，含混着敷衍沈墨遥：“真没什么，你怎么来了，我今天还想把小福大福和来福给你送回去来着。”

王三秋说着，脸上本来就有一道一道的泪痕，他以为沈墨遥看不见，其实沈墨遥在夜里，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而此时此刻，王三秋一激动，眼眶里立刻衝出热泪来，这下露馅，他再也用不着掩饰了。

沈墨遥走近一步，歪起脑袋：“对你有恩就可以欺负你了？你们这算什么关系？包养？”

沈墨遥没计较王三秋给三个人外妹子起了这么土味的名字，王三秋还想把毯子捡起来，被沈墨遥一把攥住了手腕。

王三秋嗫嚅着，纠正沈墨遥的话：“不能说是欺负我，我是靠他才交上医药手术费啊，怎么说也对我有恩情的。”

“遥遥，我光屁股呢，你别这样，咱俩都是受啊……很尴尬的。”

沈墨遥俯下身来瞪着他：“哦，你约炮，约完躲在家里蒙着被子自闭，痛哭流涕？”

王三秋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还，和他不清不楚，越纠缠越不明白，而且他也不要我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