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咱俩都决定不睡觉了。”

“所以他们也别睡了。”

格雷耳朵比人类灵敏多了，沈墨遥和陈郁书没脸没皮呆在他的屋子里干坏事，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和这栋凋零褪色古堡基本保持着一种色调。

祸害的可不只是地板而已，床才是重灾区。

陈郁书和沈墨遥的房门被敲响，打开门，格雷是个异常挑剔的主人，有洁癖，还有点强迫症，他看着着满屋子被这对不检点的情侣搞出的狼藉，格雷脸上虽然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但额角的青筋明显在突突鼓动。

格雷虽然不理解沈墨遥跟陈郁书的感情，但是这种事情，他本来就是种欲望深重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觊觎到沈墨遥身上，他怎么可能听不懂，听得他火冒三丈，听得他面红耳赤，听得他，很上头。

沈墨遥鼓掌称讚：“摔！狠狠摔，弄乱他的大房子！”

狼藉，白白祸害了格雷格调十足的房间。

至于陈郁书和沈墨遥，只有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陈郁书一把攥住沈墨遥两隻手腕，眼神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你要是被我抓住因为好奇尝试这些东西，你就完蛋了。”

“我没意见，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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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郁书和沈墨遥是真的做到了他们不睡，其他人也全部都得陪他们醒着。

“我找一群人扮鬼，成宿站在你床边监视你，你觉得够不够？”

“不睡了不睡了，我现在完全好了，你要是想睡，我看着你，万一他们晚上对你下手怎么办？”

“哼，你能让我怎么完蛋！”

“所以？”

两人终于穿上了衣服，看起来衣冠楚楚，像个人样，但是即便是格雷这个敌人也知道二位究竟是什么德性。

“那你先来对付我这隻猛鬼吧！！”沈墨遥掐住陈郁书的脖子，自然是那种一看就很不正经、卖弄风情的掐法，陈郁书勾着嘴角问他：“完全恢復好了，不睡觉了是吧？”

沈墨遥反应过来陈郁书的意思时，声音就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古怪，尾音带着钩子，一路荡出了屋外，荡到格雷耳朵里，荡得整栋古堡都是他的靡靡之音。

古堡里又响起鬼鬼祟祟的女人笑声，应当是格雷神神秘秘的女佣们在笑，恐怕在笑话没羞没臊的逆天客人，更在嘲笑自己的吃瘪的主人。

第二天，天气还是昏沉，至少太阳升出来，这个诡异又华丽的地方不再陷在黑暗之中，白天还是飘着淡淡的雾气，能见度不高，从窗外眺望，草坪、花园和远方的树林像褪了色，整个世界都发灰。

“怎么做，就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