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泽付出了一隻手，终于换得了祭拜妈妈的机会。

“你心虚啊？”

他小心翼翼放在心尖的人，什么委屈都不愿他受。他不该被仇恨和自责笼罩，他的世界只需要快乐和幸福。

“都怪我，是我害的你，不是因为我，你手也不会出事，都是我的错。”

顾铭泽能接受林野恨他、怪他，但他舍不得林野责备自己。

里面乍一看像个杂物间，整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音乐相关的居多，大多全新未开封。

并且，在今后的几年里，只要顾铭泽听话，顾老爷就会给予他一定奖励。

顾铭泽用尽所有力气，才能抱住失控的林野，他的一遍遍亲吻林野滑泪的脸颊，“都过去了，他被逮捕了，他得了癌症，他活不长了。”

顾铭泽的语气有多平静，林野就有多疯魔，“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是他的亲生儿子！”

“那怎么着，咱们改天去监狱，把他打一顿？”

林野再次醒来，赖洋洋挤在顾铭泽怀里揉眼睛，“好疼。”

“你真敢想。”顾铭泽拉着他，打开了对面房间的门。

“没有。”顾铭泽笑道：“什么时候好奇心这么重了？”

好在手没有切断，但还是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损伤，足矣断送他弹吉他的梦想。

“他是疯子，他是杀人犯，我要杀了他，我要他死！！”

“没过去。”林野拉过顾铭泽受伤的手，拢进怀里。

“行，请老板处罚。”

“不哭了。”

丢死人了。

剩下的日子，只有幸福和快乐。

“哭了那么久，能不疼吗？”顾铭泽看着他的灯泡眼，“还哭吗？”

顾铭泽怀疑，“沈斯哲都和你说什么了？”

“带我去你隔壁房间看看。”

这些奖励包括妈妈的手工，妈妈的画，妈妈的照片，或者妈妈年轻时的视频录像。但顾铭泽最想要的，他始终不给。

睡吧，一切都过去了。

“怎么了？难道里面藏着人？”

林野挤在顾铭泽怀里泣不成声，直到累了乏了困了，发抖才逐渐减弱，再次睡了过去。

如果不是他十八岁许下的愿望，顾铭泽不会冒险弹吉他，也不会被发现，更不会亲手割自己。

“那件事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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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不要埋怨自己，这不怪你。”

“为他犯罪不值得。”反正他也出不来了，“但我眼睛疼的事你得负责。”

顾铭泽抹去他下巴处的泪痕，再次把人抱回床上。林野的手用力抓住他的衣角，根本不许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