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什么师祖多半也是夺舍。

“等等，你就知道谁不是人了。”

死不瞑目！

敛尘的声音落在耳边，惊雷般炸响，辛妄第一反应是敛尘还有意识，随即猛然惊醒，这才是半仙的实力，即使同一境界，也有高下之分。

那人根本没打算放过辛妄，他这身体原本的魂魄散了，出现天人早衰之相。

那人一双眼睛，像是看透了辛妄，“他在你身上？魂魄还没散？”

“别说了，先离开！”老鬼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若不是你的招式有几分眼熟，我还真没看出来。说起葛晁，我本来想用他的身体，没想到他竟毁坏肉身。”

如此，正好。

他记的分明，杀了他的是他少年相识，数十年，百年如一日，当做兄弟的人。他当宗主那人就是护法，从未亏待。最后却让兄弟背后捅刀。

老鬼弄清楚真相，从震惊中回神，他知道眼前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倘若这人靠着不断夺舍修炼，那该是活了多久的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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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闻言仰头大笑，他不笑还有几分儒雅，笑起来只剩癫狂，“我换了这么多的身体，你问我是谁？”

敛尘执剑以惊人的速度向着辛妄而去，剑尖蕴藏的力量威势逼人，却在最后一刻生了偏差将落雪的天空打出一个破洞，他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

真让人意外。

他等这么多年，除了报仇，也更想问那人一句，为什么。

敛尘的身体不错，修为也足够高，锁住魂魄就可以替代这幅衰老的躯壳。至于辛妄，有前途又是弟子，刚好代替北宗做个傀儡。

“走。”

“所以，当初是你利用别人的身体，杀了葛晁又将他封印在原地？”辛妄结合隻言片语，拚凑出始末。

“你想用我师尊的身体？”辛妄将剑锋指向他，黑龙感知到主人的愤怒发出长啸，震得积雪一层层落下。

老鬼也没想到，骤然得知此事不可置信，说话都不听使唤，“问问他是谁。”

“是我又怎么样？”那人说：“不如我意，我不会让他好过。”

如果不是北宗死了，其他弟子长老不是年纪大就是修为低，他也不必出手。

制，他强行召出命灵。通体漆黑的蛟龙腾空而起，立在辛妄背后。

早就该死了，且不入轮回。

“是又如何，这幅身体老了，不中用了。”那人扯起嘴角，“小友，你师尊没教过你不要拿剑锋对着人吗？”

“你还算是人吗？”辛妄回道。

辛妄立于半空，“你又是谁？刚才不还假冒我师祖，不装了？”

到底哪里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