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妄点了头，

双方立场不同，念着旧情温从山不见得会做什么，但将此事告知……

“你想，回门派看看吗？”温从山犹豫问道。

“我来南方实为牵製，不会做什么，你在此可以放心。”他说了一半。

“多谢师兄，”辛妄说：“但东边是我的地盘，让他们掀了底，我这个护法也不用干了。”

可后来并无出现，自此辛妄下落不明，没人知道他在哪，也没人知道他如今怎样。

怎奈世事造化弄人，就是这么巧。

当年混乱，谁也没发现辛妄是何时离开，四下寻找无果也有人猜测他是跟着沈栖霜走了。

辛妄坐下，说起他当初下山遭到了东宗暗害，“他没有杀我。”

辛妄说：“我暂时不便回去，但是想问，师兄此行，所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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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妄得知南方无碍的消息后才问：“可我不是南方护法，我现任东方。”

好在是挺了下来。

温从山欣慰地看着他，辛妄比起当初成长了很多，他都快认不出来了。且年纪轻轻有这样的境界，说是当世奇才也不为过，就连他师叔也不曾做到。

甚至是欢喜宗的恶人知道都会唾弃他懦弱，辛妄不但要回去，还要尽快赶回去。

这次温从山花了点时间消化，问道：“这么说你其实是东方护法？”

“那少宗主死在你的地界上，多少有些迁怒以泄私愤罢了。”事到如今，他也隻好坦言厉害，“三宗想拿你开刀，东宗肯定会去。不然你先别回去，留在这里，师兄可保你无恙。”

师徒再见，恐怕徒增伤感。

“……”

温从山没想到东宗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打不过敛尘便拿弟子出气，辛妄当初才十七岁就经历这些。

敛尘如今连他师尊和几位师伯也不见得会多加理睬，何况是昔日弟子。

说起来只是轻飘飘的一句，骨头断裂无法行动，这种痛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能好好的回来就是……魔教的人救了你是有恩，我不怪你。”

但留下了一场幻象足矣影响他的心智，若不是魔教使者相救焉有命在，之后他就此留在了魔教。

温从山拉住他的胳膊，在他看来辛妄即便入了魔教，但从未听闻他有滥杀无辜之类的行为，本质上和魔教中人还是有区别的。

温从山已经不知该做何反应了，他们此行要对付的人光明正大地跑到他跟前，偏偏还是他师弟。

辛妄见他不吭声，不由问道：“难不成，其实我才是你们的目标？”

“我不希望你伤及无辜。”

“嗯……”温从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