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褚丹，掌门肩膀塌垮垂下，那瞬间仿佛苍老了不少。其实他入境早，相貌始终维持在青年模样，容貌不老不变，不知情的人会当做才俊。

这话一出口，掌门心下一惊，身体不由前倾几乎要从座椅上站起来，却又握着扶手缓慢坐下。

“掌门，先前回来的几个弟子让人给‘标记’了，那边可能知道我们在调查。”

“标记不会忽然失效，那些人多半是死在了东洲。”沈栖霜简单说了经过，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牵扯到宗门龃龉，他所做的事就不得不支会，说完又试探着问：“师伯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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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倘若掌门有心早作打算，那自然好。若他要维护宗门稳定，就像当初拦着敛尘动手一般以天下为重，那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窗外有人骑马过，

多过几载，见识这千百丈软红尘，少年便跟着风走，落得自在。

用自身灵力标记在人身上，可掌握动向，灵力以使用者实力为限，长可保持数年。那几个弟子带着标记，走到哪对方都能知道。

有些手脚他们没发现，其他人却不一定，首先觉察的是与他们交接任务的弟子，他连忙禀告给门主。

路途遥远，前方难料，那行人骑着马倒真一路畅通。

他递过一本册子，门主翻来书页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看完更是笑起来，“好一个沧阳派，竟留半魔在山中近百年，这消息传出去，我看他们还怎么在四方立足！”

“我已经处理了他们。至于调查，有其他消息带来，还请掌门过目。”

门主近日让三宗的检查闹得恼，派人办事又是这个结果。

沈栖霜看着人影一闪，幽幽道了句，“一路，好走。”

“我与弟子缘浅，没能护他周全是我做师父的对不起他，就连报仇也是……”他停顿了一下，想起褚丹掌门心里遗憾，他说：“这件事你没错，他欺人太甚我们也不必要一忍再忍，免得他人以为我沧阳派好欺负！”

“是，人从东洲来。”

“你说跟褚丹有关系？”

沈栖霜进门，自然找了位置，“师伯是掌门，又是褚丹的师父，有件事情我不知当不当说……”

他们去了东洲，进了主宗的大门，当做没事人一样在宗门过了几天才缓过劲来。交任务时，他们说没探查到，无功无过，至于少的同伴，几人对外口径一致，编了个瞎话。

隔了几日，沈栖霜主动去找掌门。掌门听说他来有些诧异，将人叫了进来。

褚丹是掌门的小弟子，性子讨喜沧阳派上下大多都喜欢，出了这种事，沧央山有很长一段期间都处于压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