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太太连忙放下碗：“咋了这是，咋了？”

芮娘一直沉默着吃包子，可惜平时觉得还不错的大肉馅今早闻着总觉得有些恶心，钱氏的话一句句朝耳朵里刺，她几乎没咬几口，头也开始变得有些晕沉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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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越说完，大步走向芮娘，将芮娘一拉，就往老太太堂屋去了。

饭桌上，众人出奇的沉默，钱氏早上就熬了个粥，包子是鲁越买的，还有酪浆。

众人均愣住。

鲁老太太放下碗：“好着，真是麻烦你了。”

“

芮娘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就看见了院门口的鲁越，男人脸色沉了沉，眉头也皱起来了。

软绵绵的朝鲁越怀里一倒。

鲁越脸色大变，猛地把人接住：“芮娘！！”

鲁老太太闻言幽幽的看了眼芮娘，笑着道：“是，我命好，两个儿媳都很勤快。”

“婶娘。”鲁越忽然沉着嗓子开口。

“娘，你都看见了吧……”

鲁越注意到了她的不对，连忙唤了几句：“芮娘，芮娘你不舒服？”

大夫正在给芮娘诊脉，鲁老太也站在一边，而钱氏和韦氏则站在远一点的地方，两人脸色各异。

钱氏吓了一跳，回头看见鲁越，面上也闪过一丝尴尬：“二郎咋又回来了？我以为你走了。”

钱氏：“应该的应该的，我就是来照顾华华的，我做，那就是华华做，儿媳妇，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嘛。这手艺好不好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要勤快，老嫂嫂，你说我说的对吧？”

芮娘没多会儿就醒了，大夫已经来了。鲁越在一边紧张的脸色阴沉，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刚落，鲁越也正从院外走了进来，站在院门口停住了脚。

“怎么样？”鲁越见那大夫半晌没反馈，急着问。

鲁越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叫大夫，快请大夫！”

钱氏没看见他，倒是看见芮娘脸上有些愧疚，她开口道：“二郎媳妇儿啊，不是我说你，这早饭其实才是要讲究的。你想想二郎要出门一天，早上不吃饭多难受啊，还有你娘，年纪也大了，早上睡得浅，我记得当初华华没身孕的时候，好像卯时正刻就起来了吧……”

“婶娘。”鲁越忽然沉声打断了她的话。

钱氏脸色的确难看，她也是当婆婆的人了，两个儿媳妇还从没这样跟她叫过板呢，这日子要是这样，还了得……

鲁越和鲁老太太均是一愣。

钱氏看了眼他手上提的，又皱了皱眉：“二郎啊……那咱们家都有厨房，也不能老是买，多浪费……”

鲁越走上前，手上还提着街巷口的小笼包。他看了眼芮娘：“芮娘没休息好，是我让她多歇会儿的，我去买了早饭，就不麻烦婶娘了。”

钱氏干巴巴的笑了笑：“是吗，那就好啊。”

“我说，老嫂子今年福气好啊，这又添一丁，我今个儿要讨个喜了吧？”

……

那大夫摸着胡子，半晌才悠悠的收回了手，脸上也慢慢露出个笑，看向鲁老太太。

钱氏脸上空白了一瞬，简直不可思议鲁越刚才的态度，韦氏刚在院门口瞧的是一清二楚，也皱着眉头走上前。

芮娘刚想转头告诉他自己没事，可眼前一花，手上的包子竟没拿住，整个人也

“吃饭吧。”

见吃的差不多了，钱氏看了眼鲁老太太，忽然道：“老嫂嫂，这稀饭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