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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蛋直接丢进秋澄碗里，反而掰开了蛋白，伸手，喂到秋澄嘴边。

“多少吃一点，吃完再上去补觉。”

赵叔已经按照穆行天的习惯把西服外套取了过来，搭在臂弯里，站在一旁默默地等着。

秋澄坐下，保姆端来早饭，连同碗筷筷枕一一在秋澄面前摆好。

可算喝了一口粥。

秋澄来的第一个早晨，八点一刻，秋澄穿着居家服下楼，穆行天没起身离开。

“蛋黄吃吗？”

桌子大，主位与侧边的位子离得远，穆行天只能看着。

秋澄来之前，穆行天每天八点准时独坐桌边用餐，时间固定一刻钟，不快也不慢，吃完出门。

慢慢的，仰望中多了一丝名为倾慕的纯真……

赵叔：“好。”

结果没等到穆行天过来拿衣服出门，等到了穆行天从主位起身，走到秋澄身边的位子坐下，盘子里随手拿了个白水蛋，默默剥了起来。

赵叔把西服送过来，穆行天接过，转头对赵叔道：“别让他饿肚子。”

秋澄点头。

穆行天几下剥好了鸡蛋，“珊珊最近怎么样？”

秋澄：“过两天有通告，要上镜。”

秋澄摇头：“不睡了，等会儿去医院。”

穆行天：“怎么吃这么少？”

一隻白水蛋就这么吃完了，秋澄的粥也搭着鸡蛋喝了有一小半，然后便推开了碗，端起了牛奶，但也隻喝了几口便放下了杯子，然后便开始擦嘴。

穆行天问他：“昨晚几点睡的？”

秋澄唇角轻勾。

赵叔送穆行天出门，秋澄眼一抬，入目便是男人的背影。

秋澄醒了一点，没拿筷子的另一隻胳膊搭上桌沿：“两点多。”

秋澄浑身透着刚醒的惺忪，懒懒地拿起筷子，筷头在粥里搅了搅，睡不醒的样子，逗笑穆行天。

穆行天穿好西服，伸手揉了把秋澄的脑袋，这才走了。

看秋澄还在拿筷子捣糨糊，这么久了，一口粥都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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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澄垂眸看了眼，张嘴，“还不错，气色挺好的。”

少年，就这样开始了他的仰望。

穆行天：“怎么这么晚？”

过了会儿再看向外面，是普尔曼缓缓驶离的画面。

秋澄：“看了个剧本。”

穆行天掰了有蛋黄也有蛋白的一块，伸手凑了过去，秋澄低头张嘴。

穆行天边剥边道。

今日又是个晴天，阳光顺着窗户玻璃倾泻而下，给这座老宅增添了明亮的朝气。

“太瘦了。”穆行天说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