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楷看着车开远，转过身朝着江昀笑。

上回商店里没什么新东西，因为林楷急着回去，也没多注意这商店里有什么。

林楷一边很快跑进楼道一边在心里骂自己。

他飞快了门回家，江昀围着围裙正用纸巾擦手，手指修长，白光灯的照射下显得这隻手就应该用来干点儿什么。

无人商店柜台里的东西还是挺全面的，还有展示品放在最外边的玻璃柜旁。

林楷赤红着耳朵看完，飞快付了钱把小鲸鱼装在了兜里。

“怎么了？”江昀问。

热气和玻璃里面的冷空气隔开来，他站在车外，微微弯着腰和她说话：“我想和他多待会儿，妈，再过不了多久，我就不在茗州了。”

真不害臊！

不止是懂事，好像也不再特别需要她这个妈妈。

做完这一切他就像刚从别家投了东西似的，一路小跑回了家。

“干嘛这么看着我？”江昀伸手，把林楷前额的碎头髮往旁边拨了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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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的以往里缺失的时间太久了，他们互相都变得很陌生。

动手是不可能的，当天晚上到了家，林楷想来想去家里实在空得很，趁江昀洗碗的时候又跑去成人商店添置了几盒柠檬香的明子孙嗝屁袋。

林楷把门关上，后背贴着冰凉的门板，盯着江昀的手指发呆。

林楷弯着眼睛衝他笑，勾着他的小手指，很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江爸本来就对林楷的印象挺好，脚上油门一踩，撒手就让两个孩子去了。

“别撩拨我啊。”江昀指了指他，笑着说，“等等揍你。”

林楷回过神道：“我……我去买了东西回来。”

“万一再过段时间我们就见不到了呢？”林楷咬咬牙，“反正先把这辈子没做过的都做完了，死也瞑目了。”

半晌，江妈妈回过头，直视着路面：“算了……要去的话，你就去吧……开车。”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儿子好像也变得懂事了。

“这么沉？”江昀接了过来，往里面看一眼不禁觉得好笑，“人家都是随取随买，你这按盒囤？”

大晚上出去买个套儿就算了，还顺手捞个鲸鱼回家，太骚了！

想到那个鲸鱼是什么用途，他又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去。

江妈妈本想再开口说些什么，那声“妈”却骤然把她的话都硬是堵回去了。

他把塑料袋拎出来：“都在这儿了！”

林楷绕了一圈，被一个小拳头大小的粉色小东西吸引住了，一个小鲸鱼似的形状，上面还有一张字条，仔仔细细介绍着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