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听起来……要是你儿子那什么……你同意吗？”隔床的妇人问。

林楷抬眼看着她。

住院部特殊病房楼下的花园里传上来几声尖叫，又夹带着点笑声， 好像自己没有带伞，被淋到了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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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床的妇人看了一眼江昀和林楷，笑着应和道：“是，是， 给孩子听着不太好，咱们看电视吧，不聊这些有的没的。”

江荣星顿了顿，勾唇朝她报以一个摸不清味道的笑，然后回头看着电视。

江妈妈很长时间没说话，过了很久，道：“我儿子虽然品行不怎么好，不过他喜欢的东西，我再怎么不同意也不会控制得了。”

“好了，”江妈妈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事过去吧，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不太好。”

“所以他喜欢什么，还是他自己说了算吧。”

江荣星故作不知道的样子：“男的和男的也能干？”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没过几分钟瞬间转为泄洪般的倾盆大雨。

林楷眸子动了动。

隔床说着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能啊， 这个不就跟男女一样的道理嘛，哎哟……我不好详说。”

路上的灯已经提前开了起来，豆大的水珠砸到窗户上，劈里啪啦乒乒乓乓，砸得人心里莫名烦躁。

她视线飘飘忽忽落在了林楷身上，又看了一眼江荣星， 恰好江荣星也在看她。

这个是我男朋友

“可是两个男的不能生孩子。”江荣星抛出老旧观念的致命一击，“没有孩子就不能传宗接代， 香火就断了。”

得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咱们那年代可从来没这种事，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光……”

“路也都是他们自己选的。”江妈妈说。

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有什么预兆似的， 江妈妈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江妈妈没有说话。

隔窗的夫人思想观念老旧， 张着嘴巴，一时半会儿没能把江妈妈这番话消化完。

过了没几分钟，江爸从外面回来，浑身湿透，整件衣服紧紧裹在身上，像刚游了个野泳。

听到这里，隔床那妇人突然“哎呦”了一声：“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听说过，男人之间，就……哎，那种事！干多了容易得病！”

她说不下去了，顿了顿又和江妈妈道：“哎，我要是这人的妈得气死。”

江妈妈愣住了。

时下已经临近傍晚，由于是下雨天，天空非常暗，像晚上七八点。

林楷和他们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剧，觉得剧情内容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吸引点，又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