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楷裤子卷到脚踝，露出白色的脚脖子，它们互相蹭了蹭，显得有些不太安分。

林楷眼睫动了动：“江昀。”

“完蛋了！你居然还要找帮手！”陈叙阳简直非常震惊。

“不是，”江昀说，“你身上的，不是昨天。”

他低头安安静静吃汉堡，江昀就趴在椅背上看他。

“又不是住校了。”林楷说，“晚自习结束的话要几点？”

“不喜欢。”林楷把汉堡慢慢咽下去，回头看着江昀说，“上完一节体育课热死，晒了好久，懒得去挤了。”

“你别碰我啊，你碰我我就告诉江昀去。”

林楷点点头：“那到时候我在家等你一起吃饭吧。”

林楷顿了顿，脸更红了。

江昀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问道：“你身上好点儿了么？”

江昀应道：“嗯。”

江昀沉默一会儿：“谁告诉你的？”

“这个人……”江昀叹了口气，“我还琢磨怎么和你说这事，这人怎么就全部说出来了。”

“但我想和你一起吃饭啊。”林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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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晚饭可以稍微少吃那么几口，”江昀说，“等我回来咱们一夜宵。”

“啊，不是那儿啊……身上也还行，”他磕磕巴巴地说着，“我觉得还行，不碍事儿。”

楼上不知道哪个神经病一直在吼，吼的什么听不清，混合着空调机身轰轰响。

中午，江昀在食堂没发现林楷，回到小教二班发现林楷一个人靠着墙机械地一口一口啃汉堡。

“不过听说好像可以申请不晚自习。”江昀说，“但也得分人，得经过老师审查批准，所以我能不能晚自习也得听班主任的，她点头了我才能走。”

林楷也没有说话，低头又啃了一下汉堡。

林楷笑着回了教室。

“好像九点结束吧。”江昀说，“我们要比普通班再晚一点时间走。”

江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林楷会错了意。

江昀没有说话。

林楷叼着生菜叶子道：“胡斌杰啊。”

“有时间吃汉堡没时间等男朋友。”江昀走进去，笑着拉开林楷前面的椅子坐下，“又开始不吃饭了。”

江昀呼噜了他一把头髮：“那得多晚啊。”

“还有点儿……”林楷脸红了，眼神闪躲了一下，小声道，“不太适应，有一点疼……”

林楷盯着掉在盒子里的肉饼渣，低低地问道：“你再过一个星期……是不是要留校晚自习了？”

真正入了夏温度就直线上升，尤其空调机箱那边的温度感觉能一下子煎熟荷包蛋，相比之下教室里特别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