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点头，靠着墙沉默了一会儿：“你把我们……也什么都说了是吗？”

林楷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林楷：“这次是你自己主动要求回去的是吗？没有人喊你回去。”

林楷永远是这样， 永远有一股子打不倒的韧劲，就算刀剑冰霜直衝他过去。

“只有真正和他们断了我才能真的和你在一起。”林楷垂着眸，“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追究下去……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生在家暴法出台之后。”

白皙的一层表皮好像快要包不住里面的血肉，青色的血管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我想给你看看……”林楷抱着他的脖子，又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我想你看看我的样子。”

江昀没有说话，帮他把衬衫穿好，扣子扣好之后又去把沙发上的外套拿上，想给他披上。

江昀顿了一下，看着林楷。

“昀哥。”林楷认真地看着江昀，“我这次没有瞒着你。”

林楷抬手慢慢脱掉衬衫丢在沙发上，再慢慢抬手解开衬衫的扣子。

是啊，没有瞒着他。

江昀抿着唇偏开头，轻轻皱了一下眉。

有拳头砸出来的，长棍类抽打的，还有被尖锐的桌角磕到的地方变得乌青发紫。

江昀看着他，没有动。

他挡不住，也会拚尽全力从夹缝中逃出来。

“我回家一趟录视频的这件事……”林楷把手机从兜里拿了出来，“哥如果方便的话，也在手机里备一份吧，存三份。”

江昀忽然鼻尖酸了一下。

带着他一路从茗州赶到淞州。

江昀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僵在了原地，一瞬间，很多千钧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身上。

江昀看到他身上第一道青紫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林楷手没有停，把整件衬衫都脱了下来。

顿了几秒，又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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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我好爱你

可偏偏他让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身边就是什么都没察觉出来。

“我就是想说，我不会后悔。”

江昀没能忍住，用力把林楷吻入怀里。

也确实去取了东西。

“你害怕自己异地，怕我会不喜欢你，”林楷说，“我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相当于我就这样绑在你身上，你不用担心我会跑会放弃。”

林楷笑了一下：“不应该断了吗？”

“嗯，我自己回去的。”林楷说。

身上的斑驳青紫全部露了出来。

带着他到林楷做噩梦十多年的家门口楼下。

一丛荆棘缓缓生长，尖锐的刺一根一根扎进肉里，引起一阵密集的、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