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阳鼓掌道：「豪气啊川哥！」

裴川一口饭没吃，喝了一整晚的酒。

第一轮输的人是金子阳，他低声咒駡了一句，自己倒了杯啤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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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瑶在心里轻轻叹息。

以前明明不喜欢喝酒的啊？

贝瑶微微顿了下，鼓了下掌。

晚饭在二楼吃，金子阳他们可不管什么学生不学生，直接叫了各种酒。

裴川扬了扬唇，淡淡道：「好啊。」

就不再报数，而要鼓掌，没有反应过来的人或者报错了、鼓掌错了的就有惩罚。输了的……」

卫琬见裴川有喝酒的兴致，并且不像其他男生那样暗自偷看贝瑶，她心中窃喜，她就说裴川这么难追，哪怕那个六中的贝瑶再好看裴川也不会感兴趣。

游戏有输有赢，到了最后，全场没有输过的只剩贝瑶和裴川。

贝瑶遥遥衝裴川笑了笑。她虽然成绩好，可是反应能力上天生有些迟缓，小时候赵芝兰就担心她跟不上进度，好在每年都会多出记忆，加上她自己勤恳努力，成绩一直不错。

郑航说：「我哪儿知道。」

全场都在悄悄偷看的贝瑶就穿着校服坐在他对面，裴川知道她在看自己。看吧，看个够，这就是他如今选择的生活。等到她生厌了，后悔以前对他这个混帐那么好了，她就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生活里，躲得远远的，他也就不会有不切实际的念想和渴望。

裴川抿唇。

她脚步最后停在裴川面前：「裴少，来一杯么？」

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离他很近，怕他难过身体不舒服、怕他渴了饿了。以至于一桌子都是陌生人的时候，她下意识就看向裴川。

她其实不算聪明，反应也并不特别快，因此有些紧张。

金子阳刚要张口说惩罚，郑航警告地看他一眼：「输了的喝一整杯饮料。」

金子阳想不通也就不再想，干脆和裴川一起豪爽地喝。

~

贝瑶知道自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

当然他们也不勉强所有人喝，愿意喝的喝就得了。

她后面那个女生没反应过来贝瑶鼓掌，愣住了。输的是这个女生。

贝瑶犹豫地看了眼裴川，他翘腿坐在椅子上，卫琬不知道对着他说了句什么，他微微弯了弯唇。那笑容不羁微痞，看上去陌生极了。

然后和金子阳碰了碰杯。

贝瑶远远看了眼社区里曾经最聪明的男孩子裴川，弯了杏儿眼。

三十个人隻报数的话，玩起来很快，贝瑶刚好坐在裴川的对面。

金子阳没觉察有什么不对，下意识摸了根烟递给裴川：「川哥来一根？」

她习惯看裴川。

吃完饭才下午七点，天色没有彻底暗下来，师甜说：「我们回去吧。」

师甜称讚道：「贝瑶你反应真快。」

卫琬端了酒杯，笑着走过来，先和郑航碰杯：「感谢郑少今天请客哦。」

那一瞬她犹豫了一下，可是对上裴川的眼睛，贝瑶下意识鼓了鼓掌。

六七四十二，好险。

大家纷纷说好。

对面少女清亮如月色的杏儿眼看过来，落在那根烟上。裴川心里莫名生出几分狼狈。

那酒流过喉咙，却凉出七分冷。

然而他明白今夕不同往昔，他抬手接了过来。只是那根烟在手上辗转几次，终究没有点燃。

第二轮轮到裴川的时候刚好「28」，前面的27鼓了掌以后，他也随手拍了下。到了贝瑶这里是42，他抬眼。

金子阳失望地「啧」了一声。

金子阳都诧异了，他小声问郑航：「川哥怎么了？」

面无表情的少年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碰了碰杯子，卫琬眼睛一亮，笑盈盈地小酌了一口，裴川整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