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雾蒸腾。

戚陆霄眼眸深邃温柔，抱紧了他，对他说，“新年快乐。”

池容跟戚陆霄厮混了整个新年，他觉得他浑身都没了知觉，但戚陆霄还是不肯放过他，他身上没剩几处好皮肉。

他盯住戚陆霄沉黑的双眼，凑过去给戚陆霄亲他红肿不堪的唇肉。

他隻觉得烟花粲然绽开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近到让他发颤。

戚陆霄：“……”

指腹上都是泛红的齿痕。

甚至还能听到新年倒计时的钟声。

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

眼睛被蒙住，周遭的光源都被隔绝，池容浑身一颤，大脑陷入空白。

直到那条领带被眼泪濡湿，池容身体一轻，被戚陆霄抱了起来，他双臂发软，慌忙搂住了戚陆霄的脖颈，笨拙地攀在戚陆霄身上，戚陆霄低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耳尖。

……

……

池容睫毛已经湿透，他睁开眼，透过落地窗，远处江畔高楼上的霓虹倒计时恰好到了最后一秒，游乐场烟花陡然一起升空绽放，无数明亮灿烂的烟花映在他眼底。

戚陆霄就更不敢碰他了，抱他都小心翼翼。

戚陆霄灼热的呼吸，还有蹭在他脸颊上的指尖，都被无限放大。

戚陆霄才将他抱住，他小腿就开始发软，脊背泛起细密的薄汗。

“疯子。”池容面红耳热，攥住戚陆霄后脑的黑发，想将人拽起来，但手上没力气，他话一出口，就发现失言。

“……别后悔。”戚陆霄垂下眼，那双眼眸格外幽邃，嗓音低沉微哑，他衬衫领口被池容乱蹭到敞开，脖颈和胸口都泛起潮红，蓦地扣紧池容的手，低头吻住了他。

“去哪？”池容无措地收紧手臂。

池容羞涩抬睫。

“是你的……新年礼物，”池容手臂勾住戚陆霄的脖颈，将人拉下来，又攥住戚陆霄的指尖牵引过去，满脸绯红地忍着臊意说，“所以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边市区不禁烟火，他甚至连外面烟花的燃放声都突然听得格外清楚。

甚至都有了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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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陆霄手指勾起一旁的领带，蒙住了他的双眼，池容肤色白皙，深黑色的领带蒙在他漂亮的脸颊上，遮住了那双让人心颤的眼睛，只露出冷白的鼻尖和湿润泛红的唇瓣。

池容被亲得透不过气，眼前却突然一黑。

要是戚陆霄有什么剧本，他也愿意配合。

他不是那个意思。

“宝宝。”戚陆霄凑到他耳边，指尖一勾，摘掉了蒙在他眼前的领带。

见人没反应，他又大着胆子咕哝，“戚老师，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