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完澡，池容更睡得迷糊，戚陆霄将人放到床上，拉起被子盖好。

戚陆霄唇角翘了下，垂下眼眸打字。

戚陆霄过了几分钟，发过来一个抱抱的表情包。

他这辈子恐怕听到池容说肚子疼就会心慌。

池容抿住嘴，泛红的脸蛋子埋在枕头里。

去客厅时，池容投影的那部电影恰好循环又放到了片尾，旁边好几个冷绿的玻璃酒瓶。

【唔西迪西：你学坏了，小陆。】

池容似乎被这厚颜无耻震住了，没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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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为什么？】

池容正好补了个觉。

戚陆霄心有余悸。

被卷入恐怖学校的考生越来越多，学生会再怎么宣传外面的世界，都没人愿意相信，甚至自杀的考生也越来越多。

他醒来时戚陆霄已经走了，他揉了揉脸颊，才终于从昨晚的恍惚中回过神，甚至忍不住红着脸伸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池容也拍到了宋喜在这部电影里的重头戏。

宋寒生常年拍电影，执导生涯隻拍过为数不多的几部电视剧，《丞相》还一举拿下了京华奖的最佳电视剧，昨晚喝得有点上头。

紧锣密鼓地又拍了一段时间，荣城转眼就到了深秋。

“赔够了么？”戚陆霄又问。

池容：“……”

电影荧荧的光映在戚陆霄脸上，戚陆霄抿了下唇，俯身将酒瓶都捡起来。

池容萎靡不振地趴了几分钟，抱住枕头愤愤地给戚陆霄发消息，还给戚陆霄改了个备注，从男朋友降级成助理小陆。

池容没开口，他咬住自己的肿烫的唇瓣，眼泪不受控地沿着眼尾滚落下去，湿透了戚陆霄的掌心，戚陆霄低头吻住了他的眼睫。

戚陆霄很快就回復他。

没有那种被撑胀起来的感觉。

剧组就等到下午才陆续开工。

《学神》开机也有一两个月了，这部电影的文戏其实不算多，主要是打斗和各种大场面，后期的剪辑和特效也在同步製作中。

历过这么漫长又温柔的折磨，他脊背都被薄汗出透了，骨头都泛出股酸麻，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却得不到解脱。

【唔西迪西：小陆，扣分扣分！垂耳兔咆哮jpg】

【唔西迪西：晚上你不许跟我睡觉！】

“还肚子疼么？”戚陆霄掌心摩挲过他湿漉漉的脸蛋，轻声逼问。

池容颤了颤，嗓子哑了，还带一点闷闷的鼻音，“不疼。”

是一场背叛。

很平坦。

他抱着池容去洗澡的时候，池容已经歪在他怀里眼泪朦胧地睡了过去。

【小陆：那你跟我睡。】

【。：近朱者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