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里先生。”

“你到现在才看出来？”

蔻里不喜欢被人称呼为伽森先生，因为伽森家太多伽森先生了，但他蔻里只有一个。

早上父亲发来了邮件，又是老生常谈的那一套说辞，不要交国外的男朋友，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不要忘了做人的准则和本分……

雨停的时候，她给蔻里打了一通电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蔻里先生，和我一起玩吧。”

父亲是个掌控欲很强的老学究。

本来不信的，慢慢地，她信了。

她昨晚没有很醉，也没有断片，她记得很清楚，记得自己的“胡言乱语”，记得唇上的温度，记得蔻里离开时低沉的那声晚安。

她晃晃悠悠，站不住。

姚凌锁过去把窗户关好。

她突然忆起了儿时，父亲不让她穿裙子，不让吃她甜食，不让她去研学旅行，不让她学钢琴，六点半之前一定要回家，和男同学交往必须谨守分寸，不能蓬头散发，不能衣着暴露，不能大笑大闹，不能任性哭泣……

不再绅士、不再循序渐进，他撕掉伪装，露出恶劣的本性，粗鲁急切地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

(本章完)

“好啊。”蔻里说。

她在海边捡了很多贝壳，用贝壳做成了一串钥匙扣。

之后的半个月里，蔻里带她去拍卖场，带她去赌场，去拳击场，去骑马，去缅陀峰看日出，去齐齐蓝海踏浪。

很多都叫他蔻里先生，但都没有姚凌锁叫得这么好听，叫得这么软。

“你是不是……”

他是最出色的猎人。

很久，他才肯给她喘息的余地，她喝了酒，头脑昏昏，眼里含着微醺的迷蒙。

她被蔻里放在了卧室的床上，然后他起身，关门离开。

静静地等着某人翻车

蔻里低头，含住她唇角，重重地吻。

子在蔻里送她回住处后，拉住了他的衣角。

昨天忘记了关窗，风把雨雾吹进了窗户缝隙，窗帘被氤氲成了深色，慢慢地，地上积了一滩水，洇湿了地毯的一个边角。

“是不是在追我啊？”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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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了小雨，因为有风，雨滴不成型，被吹成了细细绵绵的水雾。

来势汹汹的情绪突然占据了她整个思维，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迟来的叛逆。

滚烫的掌心扶在她腰上，蔻里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拂动：“是不是什么？”

她忘了父亲的教诲，忘了还在避难，忘了蔻里那个罔顾法纪的哥哥，她放下书，要去交坏朋友，要去肆无忌惮，要去挥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