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他眼睛虽然看着她，可脑子没有。

李峋做起项目跟不要命一样，他在这套系统上下了大功夫，所有资料都精心考据，尤其是医学相关，绝对不允许随意摘抄。

“这个功能主要针对保养，你们看这里……”他一边说一边给朱韵和高见鸿演示。

你连他们老闆的妈搞什么的都知道了？

没那么多钱。”李峋靠到沙发里，“所以你知道了，想要凭藉综合实力抗衡这些大型网站是不现实的。”

静了一会，李峋又淡淡地说：“但想异军突起，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于是，朱韵刚刚结束了网页设计，马上又投入了中医的怀抱。

“……”

当他点头，就说明，一切没问题。

过了几分钟，李峋脸色渐松，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加。”

“一般人对保健品和营养品的认识不够多，字又懒得看，不会一样一样翻阅，所以不如直接对症下药。”李峋打开一个搜索栏，“在里面写上症状，例如'头晕眼花'， '噁心反胃'，然后系统会自动推荐保养品。蓝冠的产品都是系列形式，很容易推广出去。”

在那个安详的午后，在那个移动业务刚刚兴起，智慧手机还没有完全普及的年代，她在那家小小的咖啡馆里，听李峋讲他的思路，讲他的构想，讲他接下来要给基地添的ocap系统。

李峋笑着摇摇头，咬着烟瞥向窗外，轻鬆地说：“还想吃什么，接着点。”

他们做的并不是网站，没有“取代”之意，到时如果张晓蓓质问，完全可以用“兴趣拓展”的理由搪塞过去。

朱韵和高见鸿都看着他。

朱韵发现了单项突破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能避免跟张晓蓓的衝突。

李峋的思路和他的身高一样，喜欢从上往下，俯视整体。

她好像永远说不赢。

这比网页设计复杂多了。

朱韵盯着萤幕，忽然说：“要不要加一个阐述病理的功能，简单讲一下身体出状况的原因，再介绍对应的能解决问题的产品配方，会不会更有说服力，让人看完更想买？”

“是在餵朱啊。”

李峋手指点点萤幕，道：“蓝冠的优势是营养品，他们的产品里具有保健功能占有绝大部分，而且样式很特殊，只有他们在生产，这可能是跟蓝冠老闆的母亲是搞中医的有关。”

不赢也没关係。

为了方便挑选和购买，李峋做了详细的产品推荐。

“你餵猪呢？”

朱韵：“干嘛？”

朱韵不知道这个程式能不能顺利卖给蓝冠，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段记忆会永久储存在她的大脑中，每次调用，都会充斥着阳光和奶油麵包的味道。

李峋看着她，眼神异常冷。

“大型平臺特点是广，什么事情都是这样，一旦广就很难精。所以如果能在一个功能上做深做精，或许那破厂子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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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峋点了支烟，鬆散地靠在椅背里，瞧着朱韵。

他们开始一起完善软体功能。

李峋给了朱韵一个文檔，上面记录了所有蓝冠公司的保健品专案，还有每个

她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吃麵包。

朱韵淡定地吃麵包，她已经习惯了李峋思索时这种可怕的表情。

他一定在飞速地思考，重新梳理整个系统，谨慎得像一隻织网的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