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从沙发上起身，说道：「那我只能给小可怜送一些微薄的温暖了。」

凌灏抬头看向我，并不伸手接。

「小月亮，没关係的，你别怕。」我第一时间想迈进房间，这种时候口头上的安慰实在太单薄。

后半句像是被遽然掐住咽喉堵在了嗓间，停顿半秒后我猛地发力想重新关上门。

「嗨，我真的只是送甜品而已，这你也不放心吗？」我走到卧室门站定，回头问他。

「不要看我……」他哽了一下，低声重復：「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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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门响，第一时间选择拽下胸口的透明小瓶，可即使这个动作未落入凌灏眼中，那他惊惧惶然的神色、满是指痕的前胸、挺立的粉/嫩乳/头、以及尖端悬着的一滴乳白液体，也照样逃不过。

我从冰箱里取出冷藏了半个钟头的水果捞，经过客厅时，迟疑了一步，说道：「哥，你端去给他吧。」

瘦窄的背在发抖，两片漂亮的胛骨也因双臂在前胸交迭的动作向两侧展开，安悦发出极为脆弱的哭腔，小声说道：「求求了……」

推开门的那一刻，安悦正扶着一侧的吸奶器，用另一隻手捏着单薄的胸膛揉弄。

我在凌灏开口时就后悔自己的手快，为什么敲门后不暂缓几秒再开门，现在这种情形，还不如是被我们二人撞见了撸管。

安悦飞快背过身去，颤着音喊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将水果捞放回冰箱，我用湿润的指尖捏了两下眉心处，回到客厅对凌灏说：「先让我去看看，你……稍等一会儿再去吧。」

「不需要你来操心，」凌灏冷言回答：「我有分寸。」

什么狗屁分寸，不还是想逼人主动说会和我保持距离吗？我咬了咬牙，对他流露出的这种商场上的精明很嗤之以鼻，可转念之间又只剩下满满的无力与苦涩。

我耸耸肩，只好收回了手，但刚转身向安悦卧室的方向走去时，凌灏跟着就站起了身。

我回过神飞快地拉上门，门板发出的碰撞声甚至掩盖了门锁闭合时的声音。

因为我根本没有立场可以指责、生气，连吃醋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行，你想什么时候看都是你的权力，」我轻轻敲了两下门后按下门锁，「又不像我……」

「就算坦白……那也应该以更体面的方式，」我心跳得异常快，好像即将要败给这种无力的挫败感，「算了，这事也怪我……」

并且这种苦涩无力，甚至将会长久伴于以后的生活，我需要习惯，再尽可能忽视。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我需要双手捧着碗才能抑制想去扯他衣领的衝动，我强压下语气，问：「哥，你知道这个秘密在安悦心里藏了多久吗？」

我捏紧手中的沙拉碗，揩掉整层的冰凉水汽，深吸一口气后大步返回起居室，可空气中像是掺进了某种燃点极低的气体，这会儿正在肺里烧得痛快。

他妈的禁慾成和尚，「所以现在小可怜正处于两头不得安慰的局面，你就忍心一直冷落他？」

「看看他是不是在睡午觉。」

凌灏抬手阻挡，微微睁大着眼睛向室内看去，音色转瞬滞涩：「悦悦，你……你在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