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过去一张病例。

寸头少年闷头笑，「好像是刚来云城，别是看秦校花在一中她才死活要进。」

程隽瞅着病历上明显不怎么好看的字，轻描淡写的开口，「我是校医室的医生，职责。」

隽爷：我有药。

然后是三个漫不经心的字：「别吵我。」

突如其来略显低沉的声音打断他：「要几片？」

一中也有过女校霸，大多形象很猛，跟正常审美的美女比，差别大过天。

程隽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秦苒。

程隽折身回去。

苒爷：我有病。

陆照影挺稀罕，「安眠药是处方药，哥哥不能给……」

她穿着纯白色的t恤，靠近衣领的地方，锁骨若隐若现，白得晃眼，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陆照影愕然转头。

隽爷不至于放着满京城追他的名媛不要，看上那妞了吧？

最后一排。

苒目光越过他，看橱窗里的药，「有安眠药吗？」

「十片。」她看着那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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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了，陆照影反应过来，「你认识她？」

「有情况？」陆照影摸着下巴，笑得猥琐。

程隽半眯着眼，笑得好看:「腰细。」

秦苒接过来。

浅灰色的大门外又一群女生推让着进来。

她慢条斯理的将药放好，那张脸生得极美，没什么表情，精緻的眉眼却敛着藏不住的乖戾。

徐摇光拿出笔记本「啪」地一声扔到桌子上，淡淡开口，「画虎不成反类犬。」

眼白染了点细微的血丝，分明是没那么纯粹的白了，朦朦胧胧的，看上去却平添几分野性的狠。

他朝秦苒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对方除了那张脸好看的要命，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字还丑的可爱。

他说：「不客气，处方药需要签名。」

程隽侧着身看她，忽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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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拿着教案提前进班级来，喜气洋洋，「今天咱们九班加入了一个新成员，大家欢迎！」

声音不冷不淡不冷不淡。

没想到这么顺利，她捏着药，顿了顿，又看向程隽，「谢谢。」

程隽点点头，数出十片药，用白纸包好，递给秦苒。

秦苒左手拿着笔，签了名。

高三九班，鱼龙混杂。

寸头少年靠在桌子上，低声开口，「徐少，打听到了，秦校花早上不开心，是因为她那个姐姐。你说林叔怎么想的，把她安排到一中，秦校花的有多尴尬？」摸了摸下巴，又道，「听消息是打架休学了一年，你说她是有多糟糕？」

「嗯？」

「安眠药？」上午打着看病，实则看程隽的女生太多，这是第一个言辞恳切的来买药的。

陆照影：「……」现在想起来你才是这里的医生了？

铃声还未响。

程隽不再说话。

陆照影看向程隽。

程隽修长干净的手指停在放安眠药的盒子上，抬头看向秦苒。

陆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