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问：怎么了？要我帮什么？小钟总走了吗？

姜鸢心里隐隐为陈导的擅作主张担忧，钟境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啊，他当初明确跟他说了的，他不露脸的——

临出办公室之前，韩启铭又给她发了条信息过来：姜鸢，你上来顶层一趟，帮我个忙。

姜鸢乘电梯上来的时候收到韩启铭的消息：我在休息室。

姜鸢发了个调皮的表情过去：哈哈，你没看出来吗，我也拍了那个广告。

另外还有一点，他先入为主地把她想象成长相妖艳的女人，轻易地就否决了这个姜鸢，明明她的头髮最秀美，她的身高体型也正符合。

妹妹打电话给他调侃道：“哥，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人不就得什么都试试嘛，你也当了一回广告明星了哇！哪天大总裁做腻了你就出道算了，保管超多人喜欢你。你不知道，微博上你都上热搜了，大家都在找你这个‘半脸’帅哥。哈哈……”

韩启铭走了。

此刻电视上播放的正是钟境上次跟尹汐拍的那支广告。

“还有时间刷微博，看来作业不够多，马上寒假要到了，要不要我多买几本习题册给你？”

“她只是配角，没有露脸——”钟境突然一顿。

上次他在电梯里看到的她的笑容，他也没有看错，那天刚好是她戏弄他的第二天，大哥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她在偷笑……

“……”

她也没多想，上到顶层之后就直往休息室里去。

只是，跟原先说好的不一样，钟境由不露脸变成了露半张脸，应该是陈导为了广告效果故意让钟境半出镜的。

姜鸢：好，我马上上来。

她心想，这么严重么。

快下班的时候，她发了微信问韩启铭：小钟总真的要告陈导吗？

其实他对出镜并没什么所谓，他生气的是有人违背了他的意思。

饭厅东侧有个超大的液晶电视，集团有时候开大型的活动当背景显示屏用，平时就到饭点打开给吃饭的人看看电视娱乐娱乐。

他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她肯定就是他身边的人，只是他一开始就钻进了死胡同，太执着她的发香。

姜鸢忙问：“小钟总会怎么做？”

——

拍得很好，尹汐很美，还有点小剧情，很吸引人。

“吧嗒！”一声钟琪挂了电话。

韩启铭：嗯，要告，他很生气。额你怎么知道那个导演姓陈？

韩启铭问他：“小钟总，你拍的那个广告，姜鸢也一起拍了？怎么没看到她呢？”

韩启铭：走了。我中午饭吃得少可能血糖低头晕，你上来帮帮我。

“这不是找事嘛！”对面的韩启铭一脸气愤，丢了筷子，他对姜鸢道：“你先吃吧，我先上去了。这广告我知道，当初说好了不露脸的，现在居然搞这么一出！”

她赶紧用手机搜索人如果低血糖该怎么办，说是吃颗糖就能缓解，她正好随身带着几颗糖。

“找个理由让姜鸢上来。”钟境对韩启铭命令道。

休息室的门半掩，她推门进去，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背对着她躺着，被子裹的只剩半个头在外面，她喊他：“

总是要出道了吗？”

“找律师打官司告呗。”

“小钟总？你怎么了？”韩启铭见他突然变了脸色，问道。

快下班的时候，他走出办公室，正好看到韩启铭在他的工位上傻愣着，他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姜鸢吃完剩下的食物，回了五楼。

——

脑子里像是突然跳跃进来一条发光的丝线，串起了所有被他忽视的藏在暗处的线索，她告诉他她穿越是因为她的发香，他们每次在一起大概五六个小时之后她就会在他怀里消失，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是她去开了门窗让香味散了，只有一个可能，她的发香本身没有了。

姜鸢？钟境其实对这个名字并不是太熟，他想了一会儿才把名字跟人对上，就是那个宣璐跟他开口让他聘用的女人，也是那个跟他一起拍了广告的女人。哦，她叫姜鸢，哪个姜？哪个鸢？

韩启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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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境轻扯嘴角笑了笑，把手机丢到了办公桌面上。

姜鸢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她对这件事有心无力，钟境告不告陈导，她左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