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口贩卖窝点……

“如果我们最初就不相识，那我也不会成为你的软肋，你也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动摇或者失控了。”

但他们永远也达不成共识的，就是唐都希望应天不要随便利用神秘的力量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只为了救他这件事。

“显然，我和你之间，只能活下一个人。”在再一次见面后，唐都看着应天忍不住说道，“就算你提前杀了帕里克也一样，总会有别的什么人——或者意外导致了最终的那个结果，这就是命运的节点，它是没办法改变的。”

他没有告诉应天，如果自己不回到过去的话，那他也只会和那些坑底的克隆人一样，变成研究所的器官商品之一，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死亡。

唐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是他自己给了自己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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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应天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每次失败的结局都大同小异——唐都活下来了，但那个时代的应天却被阿撒托斯的力量吞噬，世界就此毁灭，甚至都等不到二十年后哈斯塔爆发，海塔尔就已经彻底不存在了。

“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吗？”他哑声问道。

从阴影处走出来的克里斯仍就是一副冷脸管家的模样，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那月，掸了掸燕尾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嫌恶道：“居然跟着你这种混蛋一起下地狱，真是有够恶心的。”

唐都就坐在他身边，听到他说：“那要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认识呢？”

几秒种后，身旁的人再一次消失了。

就在唐都以为应天不会再来的时候，某一天，他在神殿外的街道上看到了一抹白色的高挑身影。

那一瞬间，唐都很想破口大骂，说你他妈是脑子进水了才做出这种假设。但他沉默了很久，说道：“这或许是一个办法。”

可是他等啊等，等了无数个日升月落，都没有等来消失的那一天。

他把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之中，咬着下唇，强忍住眼睛的酸胀感。唐都从来没有一秒后悔过和应天在一起，但他真的不想让应天再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在时空间流浪了——假如应天这一次真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那在神殿之中等待的他应该也会消失吧。

应天坐在神殿外的台阶上，他安静地注视着外面寂静的街道，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

应天转头看着他。

那月仰头看了看头顶湛蓝的晴空，有些迷惑地喃喃道：“我记得，我好像已经死了？”

“我也记得。”

而现在，唐都想把这次机会让给应天。

“……咦？”